,一边使劲将他压在轿壁上,自己艰难转到他身前,猛地蹲下来正好托住他前倾的身体。
柏溪原本以为自己结婚几年,武功已经荒废,然而事实证明,那些年被她爸爸抽着练好苦功的底子还在。
这么高大健壮一男人,她稍一气沉丹田就背了起来。
不仅能背得起来,还背得很舒服,还能背着颠两下。
纪宁钧方才还能朝她笑两下的,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胜酒力地睡了过去。
柏溪扭头能看到他自然靠在她肩上的一张脸,两边面颊聚着酒后独有的红晕,纤长的睫毛鸦羽似的。
她完全知道那后面的眼睛有多迷人,那里面的世界有多想让人了解。
她在那个夏天被他看来的一眼蛊惑,直到今天依然还没有解毒。
柏溪从那时候起就很关注纪宁钧的一举一动,直到从爸爸口中忽然听到纪家的事,还忍不住为他们说了很多好话。
爸爸说她是幼稚,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朋友,他们这样的人家忽然低声下气来巴结他们,还不就是看中他手中的那点权力,完全是来害他的。
柏溪心想能量果然是守恒的,纪家来巴结她爸爸,她就整天想着去巴结纪宁钧。
纪家来害爸爸,纪宁钧就来害她。
后来心思越来越多,多的根本瞒不住,就连家里那条大黄也知道柏家小妞喜欢上了那个每次过来都会带糕点的男孩子。
爸爸给她关小黑屋里,拿着戒尺监督她有没有做到鼻子靠着墙,稍微留出一点缝隙,他就狠狠抽她一下屁股。
“嫁豪门的事儿你别想了,纪家那小子根本就不适合你。
再说你才多点大,还念着书呢,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行不行!”
将军能带兵打仗,可并不代表能驯服家里的那只小烈犬。
柏溪才不听话呢,白眼比谁都翻得快,当然随之而来,打在身上的戒尺也越重。
在那之后,爸爸就不怎么许她见纪宁钧了。
偶尔两家有来往,他要么把地点定在外面,要么就把她赶到街上去。
纪宁钧的糕点总是还没等到有人吃,就被爸爸给扔了。
柏溪心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去找他。
那时他正跟班上一位女生谈恋爱,他来约她出去的时候,柏溪追上去绞了半天手指才开口:“那个,糕点都被我爸爸扔了。”
好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呀,女生听完就笑了,问她是不是喜欢纪宁钧,怎么没事也要找点事来说,真是太滑稽了。
柏溪脸腾的红了,感觉自己顿时成了透明人,她的心思有那么浅吗,为什么爸爸可以看出来,同学也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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