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不会麻烦顾锦年,他不会叫他送他回家。
他会拿出他那只该死的手机,然后打开那个该死的app,自己给自己叫一辆该死的网约车。
顾锦年会拒绝他吗?当然不。
送他回家这种事,他求之不得。
他把陆拾塞进自己的车里,分明是暑夏,他却开启了车里的暖风。
他刚扶着陆拾的时候,觉得他的手真的很冰,冰得不像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体温。
他觉得或许开了暖风,会让他觉得舒服许多吧。
顾锦年驱车一路,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水煮鱼,额头上的汗不断地淌出来。
但是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睡着的陆拾,看着他虽然苍白,却已慢慢舒展开的眉眼。
他觉得这样的温度,似乎让陆拾觉得很舒服。
只要陆拾舒服了,顾锦年就觉得没什么是他不能忍耐的。
他又擅自做主,将车开去了他家的方向。
陆拾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来到了顾锦年家的小区。
他想骂人,但是他太累了,连为顾锦年那个贱人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这么逆来顺受地被顾锦年一路扶着进的电梯间,顾锦年觉得自己就像个趁人之危的老流氓。
他是打心里高兴能把心爱的人带回家,但他也是打心眼里不放心陆拾一个人回家。
他想守着他,哪怕只有这一夜。
顾锦年是让陆拾睡在了他陆拾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他睡的太沉了,一夜无梦,醒来时只觉得被褥都被他自己汗水浸湿了。
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被榨干了力气。
他抬手看了看手机,13:00。
呵,他已经旷工快4个小时了。
他抬手先给所里领导先拨过去,没想到领导语气温和,反倒是细细关怀了他一番。
然后,他又看到了黄橙橙的短信,问他是不是被郝打伤了,问要不要紧,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对不起。
陆拾耐心回复,说自己只是胃病犯了,和郝东没关系,叫她别自责。
他坐起身来,唤了一声顾锦年,但房间空空的,没有人回应。
他下床来,看着被自己的汗水沁得有些湿溽的床铺,不禁想还得帮顾锦年洗床单、被罩。
他发现,顾锦年在床头给他留了纸条。
上面写着粥在锅里,让他自己热着吃。
药在床头,也记得吃。
陆拾看着床头的一大包药,拆开来数了数,一共一十三种。
顾锦年估计是不知道哪一种对症吧,所以他就把他能看见的胃药都一次性打包了回来。
片剂的,冲剂的,中药西药,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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