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鲜红眼瞳划过危险的光芒。
“我想要的,我难道不会自己去拿?他这算什么,施舍,补偿?”
宁孙安静片刻。
“不……他说他从未给予你什么,拥抱、亲吻、赞赏、鼓励——任何父子间该有的他都没有做——所以至少,给你至高无上的地位,从此以后你可以随心所欲不受拘束的做任何事,无人能够命令你。”
“我不需要他的东西。”
吉尔伽美什硬邦邦的回答她。
“……这并不是施舍或是补偿,我亲爱的孩子,”
宁孙诚恳的望着他,“这是一个愧疚的父亲,想送给他的孩子的一件礼物。
位于帝都郊区的荒地,残留有废弃的医疗大楼,呈现颓败的灰色,绿萝藤曼层层缠绕钢筋,建筑灰白色的断面困住一方小小的水塘,即使是白日也带着阴气森森的氛围。
恩奇都对这附近非常熟悉,熟悉到闭上眼就能描绘出一草一木的轮廓。
他走向干涸的喷泉旁,枯叶和蚂蚁在这里安了家,薄薄的灰尘附着于石面,这里本该有润泽的清泉,从不同的角度能看见细小的彩虹与盈盈反射日光的水面。
裂开的地砖里藏着泛黑的血迹。
恩奇都站在原地,突然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脑袋里似乎有根弦一跳一跳,又疼又涨。
“你在做什么?”
吉尔伽美什招呼他,“过来这里。”
他抬起头,看见哨兵立于医院的正门前,斜斜落下的日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金色上扬的头发仿佛黄金一样坚固耀眼。
“……我马上过来。”
他放松下来,嘴角甚至泛出一丝笑,快步走向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挑挑眉,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淡淡道。
“我在这里,你在担心什么。”
“……”
这可怕的男友力每天都被我的男朋友撩恩奇都发现最近自己脑内弹幕刷得越来越频繁,情感也复杂丰富了不少,全拜这位哨兵所赐。
“走吧。”
吉尔伽美什双手插袋,信步闲庭踏进医院。
仿佛有人声环绕于身周。
恩奇都顿了顿脚步,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笔直的后背,定下心神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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