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不需要了。” 当殷禾禾又来到医院,平静地将袖子挽起来放在抽血处时,医生忽然告诉她。 不用了? 殷禾禾抬起头来:“为什么?他不是还在排斥反应期吗?” “已经好了。” 医生眼底藏着同情,不过殷禾禾情绪有些激动,并没有注意到。 终于好了? 殷禾禾那双黯淡了很久的杏眸,一瞬亮了。 —— 当晚,盛司渊回来。 已经等了一整天的殷禾禾,看到这个身姿挺拔,五官更是斯文俊雅的男人,确实透着一丝容光焕发。 她心里一喜,站了起来。 “司渊,我听说你已经好了?” “嗯。” 男人声音淡淡,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殷禾禾顿时一阵激动。 赶紧过来,她像往常一样去接这个男人的外套,却不料,一张薄薄的纸先被这个男人递到了眼前。 “殷禾禾,我们离婚吧。” 殷禾禾呆愣住了,小脸微微发白,一双还带着惊喜的琉璃水眸,低头看着这张薄薄的纸,有点茫然。 他刚好,就要跟她离婚? “为什么?”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这段婚姻怎么来的了?殷禾禾,这两年的婚姻,是被你用一点骨髓强行拆开了我和林霜得来的!” 这个男人语气还是很淡。 但是,当他提到殷禾禾给他捐骨髓,他被迫和心爱的女人分开,不得不娶了她时。 那薄薄镜片后的墨色瞳仁,浸透出来的,全是浓浓的怨恨和厌恶。 殷禾禾手指一片冰凉。 没错,这桩婚姻,她确实是这样得来的。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她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从给他捐骨髓,再到了解决他的排斥反应,一直给他捐血。 怎么? 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立马就要跟她撇清关系了? 殷禾禾的眸色也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盛司渊,你还真是捂不热。” “什么?”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