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妃道:“皇后,你何苦如此。
这些年来,皇上一直对你敬重有加,你难道真的下得去手?快快放下匕首,本宫会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
皇后道:“谁要你假好心。
到这个地步我不打算活,你们也别想好过。”
易南天闻言大惊,抢白道,“姑母!
咱们挟持了他出去啊……”
“住嘴!”
皇后怒喝着,一道凌厉充满恨意的眼光直逼得易南天说不下去。
她再开口时已然泣不成声,她的眼神直盯着皇上,道:“什么敬重有加,不过是你心里有愧罢了!
我的孩子……是你,还有她,你们所有人!
害死我的孩子!
多少年了,每日每夜,每时每分我都记着,多少年了啊!
今日我定要说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越国皇家肮脏的嘴脸!”
太妃闻言脸色胀红,可皇后已然有癫狂之势,太妃生怕她疯劲上来不管不顾伤及皇上,也只能连喝几声却也不敢有其他举动,便听皇后道:“你心中有别人,瞧不上我,只需将我晾在一边便是,可你呢?你占我河山,杀我至亲不算,竟还用我来牵制那老恶妇,我是亡国公主,寄人篱下,受人欺侮无话可说,可你却连孩子的主意都打,也是你的骨肉啊,你当真如此自私心狠……”
离去
皇后说道此处,泪水纷然而下,道:“那老恶妇怕你先生下长子,你知道她有人会看腹中胎儿,知道她会百般下手残害男婴,你却不提醒我一句,九个月……我的华儿是在我腹中活了九个月吧?”
你唬我骗我,哄我生死胎,然后送出去换了这个小贱人回宫!”
林羽乔心如擂鼓,不曾想昭璧身世背后竟还有这等曲折,而她换下的那孩子,竟是个胎死腹中的婴孩。
皇上听到此处,他虽不能动弹,无法说话,却也满面愧色,眼角流下泪来。
“我生华儿的时候也差点死了……”
皇后咆哮道,“你之所以不让我和他一起去,当然不是心疼我这个被你厌弃之人,不过是因为……因为我越弱越无能,老恶妇就对你越放心,是不是?可你既然留了我,我就要为我的华儿报仇!
这个贱人,她占了我华儿的位份,我华儿却连个光明正大的排位都不能有啊……我就算后来知道此事又能如何,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不让她用我华儿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啊……我实在是没用……没用啊!”
林羽乔这才明白昭璧公主由越淳华改名为越淳衫的缘由,而越淳佳封号昭华,想来也是皇后心中惦念亲子所致,原来一切都早有端倪。
眼见皇后撕心裂肺之状,一室之人都陷入沉默,无人忍心责备。
太妃向前一步,缓缓跪下身去,对着皇后叩了三下,道:“皇上年轻之时,行事偏激,这些年来,皇上常感懊悔,深悔不该那般待你。
而本宫当年便已历经人事,且为人母,该能想到你心中苦痛,却未加阻拦,实是罪大恶极。
本宫愿一死,以抵此罪。”
皇后“哈哈”
大笑,手持匕首四下乱指,道:“你一死就想抵了我华儿的命?你,你们,通通死了难道就能换回……”
她说着,身子似受到重击一般,猛得向后一冲,众人惊异之下才发觉是一名侍卫放箭射中了皇后手臂,匕首掉在床上,一侧卫姜猛得抢上前将皇上推带开来。
便在那时,林羽乔猛然感到一股疾风,正是易南天迎面而来。
原来易南天见皇后癫狂已然无求生意愿,便开始自寻退路,他武艺虽强却也没有信心能突出百人重围,眼见被慕容佑和卫姜二人断了去皇上身侧的路,趁着混乱一时从一旁夺路而出,向着林莫二人直去,意图打死莫廷轩后挟持林羽乔离开。
莫廷轩本有半个身子挡在林羽乔身前,林羽乔见易南天来势迅猛,奋然跃至江夏王身前,她知道这次只怕难逃一死,心中锥心一痛,闭上了眼睛。
众人惊呼之中,易南天一掌打在林羽乔身上,林羽乔的身子随掌力飞出,轻飘飘地如蝴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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