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付卓飞麻溜的升起前后排的挡板,雀跃的讲了很多话。每讲一两句话都要盯着乔饮月的脸色瞧一瞧。可乔饮月对他讲什么都无动于衷,一直都是面无波澜的样子。
付卓飞有些泄气,低声叫道:“月月······月月,你理理我嘛~”他往乔饮月身旁凑了凑,小心翼翼地瞄着乔饮月的脸色,并悄悄的伸手过去想要握住乔饮月的手。
乔饮月立刻收回手并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付卓飞眨眨眼,跟着往旁边凑了凑。乔饮月再挪,付卓飞就跟着再凑上去一点点。他抿着唇偷乐,这感觉好像在和月月玩游戏一样,不管有多么简单幼稚但就是愉快。
车厢的位置并不大。不过三两次,乔饮月就成了车窗和付卓飞之间的夹心饼干。她无语的扭头去看付卓飞。
付卓飞弯着亮晶晶的眼睛,呲着小白牙,正对着乔饮月笑得乖巧又开怀。
“月月、月月~”他连续不断的叫着,清朗的声音里充满了阳光灿烂鲜花盛开般的轻快愉悦。
乔饮月是真的拿他无奈。这种说他时认错态度良好,但就是执着的钻牛角尖。不说他时,他就往你跟前凑凑凑,还一副乖巧可爱小奶狗的样子,真的是······
“你——付卓飞,别在彼此为难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有了喜欢的人。你这样纠结停留在过去是没有意义的。我不希望闹得太难看。最起码给彼此一份美好的记忆吧。”
付卓飞欢快的叫声在她说话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他期待的望着她,明亮的眼神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直到蒙上了一层水光。他眨眨眼,那层隐约的水光又逐渐消失了。
“嗯。我、那最起码做个朋友吧。”
他垂着脑袋,只露个堆着小卷毛的后脑勺给乔饮月看。他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没精打采,又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不会打扰你的。我知道我以前很幼稚,也很依赖你。但我有在成长,我学会了担当,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我记得你说······”
乔饮月沉默着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她说什么似乎都会显得假仁假义。
“我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我可以带着鲜花和荣誉去献给你,和你分享。告诉你,依赖你的那个男孩长大了,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赢取了荣誉的真男人。但是你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抬起手似乎是抹了抹眼睛。
乔饮月又无奈又好笑,她掏出几张纸巾往付卓飞面前递了递。
“还说自己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你现在这副样子让别人看看,谁相信?”
付卓飞接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他抬起脑袋,眼圈红红的,眼睛水亮亮的,微微瘪着嘴反驳道:“我也就在你面前这样。以后你想看也不会有机会看到了。你跟你说,你损失大了去了——世纪大亏损,知道吗?”
“什么?”乔饮月配合的询问道。
付卓飞抽了一下鼻子,微微扬着下巴,臭屁的说道:“你以前陪着我、支持我,鼓励我。那时候,我还一无所有,只是在底层挣扎混口饭吃。现在,我成名了。有名、有钱、长得帅、还有才华,你都不知道享受胜利成果,你超傻的,你知道吗?
你这行为就像是你辛辛苦苦种了一棵果树,等到树结果子了,你却把树抛弃了,去别的地方重新挖坑栽树一样笨。”
乔饮月听得哑然失笑。看他仰着下巴,一头小卷毛不安分的颤动着,红着眼圈还故意做出一副凶凶的睥睨的模样,乔饮月突然有些手痒——想要揉一揉付卓飞的脑袋。
她把这种想法拍到天外。付卓飞好不容易才放下过去,自己还是不要这么坑的上去做出暧昧的动作给人错觉的好。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原位,戏虐的笑道:“怎么笨了?说不定我栽种的下一棵树是更优秀的、能结更多果子的树?或者,我直接找一颗无主之树进行占领,省时省力还收获众多。”
付卓飞瘪瘪嘴,给她一个既伤心又嫌弃的眼神:“你才不会这样。你恨不得给那颗无主的树写一个标牌——问问是谁丢失的树,记得来领取。你就会自己栽种,却不懂得享受,都说你特别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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