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里。”
方伊池耳朵红得滴血,呢喃,“在……在先生腰上骑过。”
“……”
贺作舟默了半晌,咬牙把身体里的热意压下去,抬手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小挨刀的,你给我等着,今晚我就把你的屁·股·操·开花。”
打完又慌张地收手,扭头去找严仁渐。
坏了,小凤凰肚子里有孩子,这一巴掌打得会不会太重了?
方伊池哪里知道贺作舟的担忧,他还巴不得先生再打几巴掌呢。
分别了这么些时日,他什么都想,就连那累死人的家法都想。
他将脸再次埋进贺六爷的颈窝。
可能赶得太急,方伊池在贺作舟的肩头闻到了北平的风雪的气息。
干涩又冷硬,却成了他多日来唯一体味到的暖意。
方伊池揪着贺六爷的衣领,抽抽噎噎地问:“您的嗓子怎么劈了?”
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贺作舟咽了回去,因为他瞧见了方伊池发红的眼眶。
那一瞬间六爷想说的话多了去了。
——我来逮你这只吃饱了撑的的凤凰。
——你特么肚子里有我的种了。
——方伊池你消停一两天不成吗?
…………
然而话到嘴边,就剩寥寥数字:“想你想的。”
方伊池仰起头,像猫似的,颤颤巍巍地凑到贺作舟的颈侧,羞涩又含蓄地亲了亲。
那触感不比雪花融化来得鲜明,贺作舟却觉得有子弹穿过胸膛,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方伊池的嘴唇嚅动了几下,贺作舟几乎已经听见他说“喜欢”
、说“爱”
、说“思念”
、说“离不开”
,可当小凤凰真的开口时,说的只是:“先生,我好困。”
贺作舟磨着后槽牙,把肩头的披风扯下来裹在方伊池身上:“睡吧,有你爷们儿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方伊池当真困。
自从离开北平城为六爷抢钱,他就没睡过安稳觉,如今好不容易抱住自个儿的梧桐枝,前些时日的困顿就死灰复燃似的全来了。
“先生怎么来了?”
不过方伊池还记得正事。
连进方家都能气定神闲的小凤凰忽然慌了,他费劲儿地从怀里掏出信封,怕皱,还用手扯了扯,再巴巴地塞进贺作舟的手里:“先生,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钱,你拿去用,不够……不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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