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门不会做引火烧身的事,如果真是冒充彼阎洞的人,想必不只是要挑起竹子塘和彼阎洞的争斗那么简单。”
高不落站起身,用手指触了触烛焰,伸回手,回头看向正舀茶水的浦玉。
夜深人静,初夏还没有聒噪的蝉声,还有清盈的夜空,和灿烂星光。
微风拂过,树叶的动静已经叫人意识到季节已经变幻。
剑气冲过林间,带起地上的树叶簌簌骚动,划过身躯从眉间劈下,一种深沉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身旁,或是愤恨,或是感伤。
舞剑之时要有佳人出现,才是合理的安排。
“为什么还不睡觉?”
江岸冬和浦玉在门口坐下,江岸冬脸朝外,浦玉脸朝内,这样并排坐,浦玉可以看到江岸冬的表情,可就江岸冬却看不到浦玉的。
浦玉扭头看了一眼江岸冬,问:“你知道你师父对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
“他说,让江雪斋做你的家好了,因为想让你好好活着,才会不教你武功,内力法,权术。
他曾拜托我照顾江雪斋和阿冬,我没有立刻答应,因为那时我不清楚你有多大魔力,可以让江岸雪说出把江雪斋当做你的家就好这种话。”
“现在呢?”
江岸冬眨眨眼睛,又问。
“感觉,你可以活成现在这样,并不是不才。”
浦玉低了低头,没有看江岸冬,江岸冬也看不到他的神色。
“那是因为什么”
浦玉扭过头,脸颊在月光下清晰明了,几乎眸子里每一滴水都能被看到。
可另一半脸颊隐藏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却似乎比清晰的一面更深沉,这好像和人一样,隐藏起来的一面,永远深情。
“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跟我师父干嘛呢?”
身后传来钓月僧的声音,两人站起身行礼。
礼罢,江岸冬看了看钓月僧,低头进了屋。
浦玉和钓月僧看着江岸冬进了屋,站在门口说起话来。
“你知道我能从师父那里学到什么吗?”
钓月僧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
浦玉扭头低眸看向钓月僧。
“她刚刚看了我一眼,就进了屋,她不会认为她多余,而是认为,男人们要说重要些的话了,她不是回避,而是不因谈话内容担忧,从而不让男人担忧她。”
浦玉疑惑的皱皱眉头。
“这就是你会说她并非不才。
刚刚那种眼力劲的本领,每个寻常家的女人都会,就因为她会,这里才有家的气,从而她身上的气,可以洗我身上的暴气。”
钓月僧笑笑,褶皱立刻如衣边一样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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