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妥协,他也别无办法。
傅白正对着镜子里的黑眼圈发愁,昨天她等顾景行睡了以后离开,回家后几乎彻夜未眠,顾景行的短信就来了。
傅白蓦地还以为顾景行知道他有点问题,想了想原来是昨天吃饭时两人闹的不欢而散的事情。
从前傅白对顾景行也不是没有愧疚,但是那愧疚在她的并不充沛的情感里也根本微不足道,但在得知、看见并感受他对她的执着时,这愧疚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大,甚至快超过了对于他是傅国生继子身份的厌恶。
或许里面还有些其他的情感她不得而知。
傅白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这不是个好事,她不能再这样被顾景行这个绝不该出现在她未来生命里的人左右。
将短信删了,手机关闭扔在一旁,捧了把水浇在脸上,用力拍了拍。
好好清醒清醒!
几天后,傅宅。
“啊!
——你个死鬼!
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搞,搞上这个病,还和我做,你自己不想活了还拉上我!
!
你个砍脑壳的!
你不得好死!
啊!
——”
季云刚回来就被儿子告知傅国生得了艾滋病,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让儿子带着去医院检查了一趟,回到家冲到傅国生床前抓他的脸扯他的衣服,将他只剩一半的腿露在外面,她看到没有丝毫解气,不够!
还不够!
这怎么够!
顾景行没有看好戏的心情,尽管刚刚在检查时被季云吓得瑟瑟发抖不停流冷汗的样子勾起一丝恻隐之心,但也就一丝,没有一会就烟消云散了。
她怎么对傅白的?她怎么对爸爸的?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如果说善恶有报,那她要是真的也染上艾滋,也是活该承受这一切。
如果她不是他生母,他告知都不会,更别提领她去医院做检查了。
“阿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逢场作戏,我最爱的只有你……只有你。”
傅国生一边招架着季云,一边为自己解释,还没痊愈的身子行动说话都有些吃力。
“啊——啊——”
这些解释都太苍白无力了,关乎性命的事谁还在乎你爱的是不是我,和别人是不是逢场作戏,结果已定,她的丈夫是个艾滋病患者!
太愤怒了,那种将死的窒息感堵得她说不出什么话,只能不停的喊叫,撕扯捶打那个人,泪水横流、声音劈叉、口水喷出也无暇顾及,像失了心智。
等到佣人们察觉动静进房来将他们拉开时,傅国生已经狼狈不堪了,比之前从医院出来的样子更惨,躺在凌乱的床单上,衣服都破了,脸上身上都是渗着血的抓痕,皮肉青一块紫一块的,佣人们不太敢碰,虽然全副武装了,但还是怕沾到血,而季云还是不依不饶地嚷嚷着,要上去要他的命。
顾景行正在楼上拿他之前忘带出去的东西,听到下面的动乱并没什么想法去调解什么,但管家上来进房喊他,拉着他去救急他没法挣脱。
“够了。”
顾景行呵斥道。
“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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