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向他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他将车停在路边,却没有来车门锁,我知道,他不打算让我下去。
他说:“这里不能久停,有摄像头,到了医院再说好吗?”
我就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看着他怔怔的问道:“我向你求助的这一个多小时,你哪里去了?在和王雪欢爱?是以错过了信息?真是对不住了,打断了你们的春宵。”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样充满嫉妒的话,但是想到那绝望的一个多小时,我实在无法不恨他的逍遥快活,他的一时春宵,就比我的命更重要么?
他被我问得气得脸色铁青,却隐忍的跟我说:“对不起,妍妍,我去晚了,我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值得你原谅。”
我冲他喊道:“是的,我不原谅你,我永远都不原谅你,杨翎没有接到我的求助信息,都比你来得早,要不是杨翎赶到,我,我…”
他抱着我,不断地道歉,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喊也喊得累了,哭也哭得哑了,不再挣扎…
他终于放开我,继续开车去医院。
来到医院已是下午5点!
警察刚和杨翎做完笔录,见我到医院来,问我有没有想起什么,我点点头,和他们回到病房,将事情经过经过原原本本和警察讲了一遍,同时把司机自己和我玩真心话说出的以往作的案件一一说出,他们表示会再核查,向我道了谢离开。
医生进来给杨翎换药,我和苏叶景站在旁边,看到杨翎的左臂上一道深入肌理的刀伤,划出了半条胳膊的长度。
杨翎皱着眉头,伤口在药物的刺激下,似乎很是疼痛。
护士小心翼翼的扯下已经染血的纱布,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听见了杨翎的一声闷哼,我看到他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来,走过去用手巾帮他擦拭。
我眼角余光瞥见苏叶景铁青着脸,双拳紧紧握着。
他生气的时候,从来不掩饰,也从来都是这样的双拳紧握,我敢确定,如果这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家的话,他很可能又会动手,也很可能不会,毕竟,他现在还心怀内疚。
也很有可能他不动手的原因,是他已经放弃了我,选择了王雪,他现在对我,怕是连动手都懒得动了。
我心不在焉的帮他擦拭着,直到护士换完药,医生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说道:“明天可以出院了,定期来换药就行。”
谢过医生,在医生带着护士出门后,我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杨翎病床边,问他是不是很疼。
苏叶景脸色冷漠,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看着我们两个细细的聊着。
我问杨翎:“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自从和杨翎分手后,我们实在没有来往过,我回想昨天晚上的情形,他不像是顺路经过,倒像是来特意救我的,尤其是那把藏身的刀,平常他哪里会有刀在身上。
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听同学说你最近流连酒吧,我不太放心,其实一直有在你经常去的酒吧,等到你安全到家了,才自己在外面找个地方住下。
昨晚我本来也是坐辆出租车跟在你后面,发现你坐的出租车没有像往常一样,朝你家的方向开,担心你碰到作案的司机,就一直跟在后面,却在一个红绿灯路口跟丢了,好在我记得出租车牌号,于是联系他们的后台,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找到你。”
他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钦佩:“妍妍,你很勇敢,也跟有智慧,没想到我过了那么久来,你并没有让出租车司机得逞,你知道吗?我一直担心得不得了,急得和出租车后台大吵了几架,才从哪里拿到你们的定位。”
我听他这样细细的说着,感到一种久违的关爱和担心,那是从小会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现在父母不在了,我从没想过,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人,这样关爱我,这样紧张我。
他的关爱,比起苏叶景对我的施舍,简直温暖太多了。
我心中实在感激他。
我摸着他伤口上的纱布,轻轻问他:“是不是很痛,谢谢你!”
那段时间我很容易哭,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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