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你暂领户部尚书一职,清点在京城粮仓中的所有存粮,并计算好京城现在的所有户籍……”
沐萦之一一指派了六部三司的头目,分派好了各个衙署当务之急,经过这一番安排,众人忽然明白了皇帝赐她相印绝非是得了失心疯,而是因为她拥有为相的能力。
尤其是在知道她安顿了京郊流民之后,深知她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而是才德兼备的能人。
对她的质疑和猜忌也才真正的变成了深深的佩服。
等到所有事毕,朝臣们退下,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沐萦之站在空空荡荡的金銮殿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腿忽然有些发软,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刚好站着一个人,稳稳将她接到了怀中。
又是目光相接,两人俱是一笑,可又有些无力。
“沐相,你还未给我指派事务呢?”
沐萦之听着他如此称呼自己,顿时忍不住一笑,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白泽,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做到。”
“你的萦萦,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可……本朝从未有女子为相的先例。”
“前朝倒是有女子为帝。”
白泽道。
“你倒是通晓历史。
只是,我如何能与则天女皇相提并论?”
白泽搂着她的腰,“如何不能?”
沐萦之对上他的目光,只觉得他的眼眸深似海,包藏着万千的情意。
他的眼睛仿佛就是一片星辰大海,他离她那样近,仿佛就是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手可摘星辰。
她伸手摸了摸他冷硬的下巴,笑着闭上了眼睛。
“镇北侯,本相腿软了,你替本相捶捶腿吧。”
番外1前尘
“昭仪娘娘,喜事,大喜事。”
永寿宫内,紫竹正呆坐着,忽然听见小宫女从外面跑回来。
自从癸巳之变后,宫里原来的太监宫女都已经全部悄悄送出宫去守帝陵了,现在的都是才从外地送进宫的,年纪小,正好好时候。
紫竹回过头,看着小宫女那张朝气蓬勃又无所畏惧的脸庞,仿佛看到了当初刚进相府的自己。
“我就是一个等死的人,什么好消息到我这里了,都是坏消息。”
她如今说话的语气,淡得像一潭死水。
她怎么忘得了哦,北桀人霸占皇宫的那二十日,她被那些北桀兵按在地上,一遍,又一遍。
“真是喜事,昭仪娘娘,是沐相亲口说的。”
“沐相说了什么?”
沐相这两个字在天顺朝是如雷贯耳的两个字,只是如今这个沐相,指的是沐嗣杭的女儿,沐萦之。
她初领相位时,朝野内外骂声一片,都说是白泽挟天子以令诸侯,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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