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感觉,加上一些我自己的感觉,让我得出一个让我自己都大吃一惊的结论:不是左父有问题,而是小左有问题。2关于小左说的:“朝梦,他活过来了。”站在我自己的立场来看的话,我是万分不相信的,并且小左还说我见过朝梦,我搜尽记忆的每个角落,都不曾想过自己哪里见过他。而每当我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梦,又使得我恍惚,小左冰冷的语气仿佛再次在我耳旁响起,我心中的恐惧缓慢清晰。这怎么可能?那只是一个梦!我都是这样告诫自己,不愿去想。这些事我从未对大右去说,因为大右肯定不信,他会让我不要扯犊子,所以我也不去白费口舌。如果我不去相信小左的话——朝梦根本不存在,他只是小左小说中的人物——事情就很好理解了,结合小左有关思想具像化的演讲,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有一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并且还为这个想法塑造出了一个思想具象化的产物:朝梦。而小左这些神经质一般的理论,都是从那些书本中了解到的,也或者是自己捏造出来的。小左的孤僻,使得书成了他人生的同行者,也是改变者,左父知道了这点,知道了小左的幻想,所以他认为都是那些书造就了小左的理论观念,所以才禁止小左再接触课程之外的书籍。如果小左说的都是真的呢?朝梦活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毛骨悚然。因为这将超脱如今所有物理学的科学理念,我们所有所认知的,所了解到的,都将会翻开新的篇章。思想独立为个体,所创造出来的东西都将会成为现实。这不可能!也或许,如果小左说的是另一种"活"呢?对于他自己来说,朝梦活了,在他自己的思想中活了。朝梦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可以与小左对话,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或许,这是可能的,但这也不就是所谓的精神分裂吗?但是不管小左说的属于哪一种“活了”,那么左父焚书,本意也是好的吧。我也从未想过那些书籍的消失会使得宿舍变得那么的空旷,可能也只是一种感觉,但如今每次走进宿舍,我也都无法感受到自己充盈的文学气息了,大右也无法说些“唧唧复唧唧”的话了。只剩那一本我们曾在上面作过诗的《近代诗选集》一直放于大右的枕头下,我曾拿出来放在了柜子里,却又收了回来,心中不是滋味。小左的书也没有在写,也没有再提,发呆成了他的家常便饭,虽然他也会吃家常便饭。但是最终,小左还是给自己的书写了结局,但我从未料到,会是那样的结局。3秋日的夜,安静中掺杂着萧索,仿佛这就是秋的本身,那些夏日繁华的东西,顷刻化为乌有。这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我忘了自己何时躺在了床上,我忘了何时自己的双脚不再冰凉,我也忘了何时窗外透着寒冷的风吹进了宿舍。无法想象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还能看到那么明亮的月光,那仿若浸透了鲜明的月色,在屋外肆无忌惮蒸发着万物。我甚至看到了透过窗子的月光中,飘荡着无数细小的粉尘。这是白天吗?很明显不是的,大右的鼾声连绵不绝,像是一浪一浪的波涛。我的意识忽远忽近,像是在海上时隐时现的灯塔,我闭上眼,翻下身,耳边传来被子的摩擦声。我想我是感冒了,骤然急降的温度使我还沉浸在夏日中的身体不堪重负。我再次睁开眼,看到宿舍里的一切,很明亮,完全不像是夜晚,我想我还发烧了,估计还烧的不清,想在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幻觉。刚有这个念头,我眼前的一切就开始拉伸,像是视野所观的范围两边都有无形的力在拉扯,不久又逐渐合拢,但若是仔细观看,眼前的一切并无变化。我有些惊愕,担心自己能不能挨到明天早上。我再次闭上眼期盼着自己能赶紧睡着,却听到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人在穿衣服,大右的鼾声持续着,我想估计是小左要去厕所。我没有理会,接着听到脚步声,开门声,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愈加渴望睡眠,睡眠却离我越来越远,仿佛断线的风筝,脱离了我的控制,逐渐飞向天空。我便开始胡思乱想,各种东西在我脑子里乱撞,杂乱不堪,我想择取一些能帮助我睡眠的东西,稍加用力,我的思绪便停顿了下来,我的脑子中出现了一座楼,那天我用望远镜看到过得海市蜃楼。那与我此时所处的宿舍楼一模一样的海市蜃楼,此刻就清晰的呈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惊讶于回忆中的事物竟然如此的清晰,甚至那阴森触目的感觉都那么真实。我小心翼翼的观摩这座楼,惊奇的发现我甚至可以从任何角度去观看,我心中又开始有些害怕,便要去想别的事情,但我有突然又想起了曾经屋顶上那个人影,便又忍不住好奇去看,但是此时屋顶上却又空无一物,那个曾经的人影不见了。我睁开双眼,眼前仍是清晰的事物,缓慢拉伸又缓慢愈合。我看了看小左的床铺,发现他还没有回来。我也有些尿意,便艰难的起身,打着哆嗦套上两件冰凉衣服准备去厕所,被窝之外的寒冷丝毫没有使我的思绪变得清澈,反而更加浑浊。我走过走廊,轻微的脚步声就将楼道的声控灯打开了,来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却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小左人呢?而我刚有这个疑问,脑海中便再次出现了那座楼,而此时定格在屋顶位置。我鬼使神差的开始向宿舍楼屋顶走去。若论平时,此时我应该感到害怕,并且绝不会一个人往楼顶去转的,我绝对会去叫上大右,可是此时,我的情绪仿若麻木起来,脑海中只剩下我要去屋顶,因为我知道小左在屋顶。楼顶那个被破坏的铁门,仍然敞开着,我畏缩着,一步一步走去。楼顶的月光更是明亮,楼顶的地面被照耀的洁白无瑕。小左就趴在楼的边缘处,他面前放着那本写小说的笔记本,在上面写着什么。小左听到了动静,回头看到了我,那双眼中所表现出的平静丝毫没有惊讶于为何我会在半夜三更跑上屋顶,仿佛是在说:“哦,你来了。”我靠着楼梯房的墙壁坐了下来,眼皮开始沉重,眼前的事物拉伸愈合的更加肆意,我说:“睡不着,我不打扰你,我就在这儿坐会儿。”☆、万籁俱寂1我靠在墙上,想去看看天空有没有星星,却发现天空被月亮映射的一片白芒,星星的微亮显然不足以突破这片诡异的天空。夜色呢?我揉了揉眼睛,眼前泛起一阵混沌。有一阵轻轻地凉风吹了过来,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听到了细微的被子的摩擦声。小左的身影开始在我眼前忽远忽近,伴随着拉伸愈合的视觉感受,我总觉得一切迷离虚幻。我的身体变得无力,可我的视野总感觉有些起伏不定,我试着去靠近小左,却惊奇的发现我在向着他移动,最终我停在了他的身后,他在笔记本上写的字都可以看得清楚。很明显的他在为自己的书构写结局,而我也在他身后,一字不落的看到了。“……朝梦终于明白,一部作品是无法涵盖整个世界的万千变化的,一滴水从江流汇入大海,一棵树从生到死,一个人从无知到睿智,这些变化,微妙而又规范,每一丝的差错都可以使得整个事件崩塌瓦解。世界之大,怎敢用心镜去衡量,况且在我们头顶,又有更加波澜壮阔的世界,我们小的算不上尘埃,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又算不上存在……”“……朝梦想,既然我的乐曲中无法承载世界,但是它却可以承载生命,因为生命是最渺小的了,是啊,它可以承载我的生命。朝梦欣喜若狂,心中的音符躁动起来,宛若是被乱石激起的浪花。他跑到出租房的楼顶,虽然没有两年前住的那座楼高,但是这个楼顶也能看到半边城市。起先他想将自己的钢琴搬到楼顶,可自己破旧的钢琴笨重不堪,他的一己之力无法将其挪动半分。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朝梦坐在楼顶边缘想着,他伸出手朝着面前的虚空一放,熟悉的音符就传到了自己的脑海,因为在自己的脑中,无时无刻都放置着一架钢琴,演奏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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