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那些旧日时光里,陆鸣也曾在江其琛身旁伺候过一阵子。只不过那时他一心只把他当作是主子,没有别的念想。可随着年月的推移,往日那份情谊变的不再那么单纯,陆鸣便刻意的减少了与江其琛的亲近。守着那一道底线,坚定又固执的站在他背后。可眼下,他又不得不逼迫自己作出决定,哪怕这个决定在旁人眼里是那么微不足道。陆鸣沉默片刻,刻意避开江其琛的目光,沉声道:“爷,得罪了。”随后,他弯下腰一手勾住江其琛的肩膀,另一手从他膝下穿过,稳稳当当的把人抱了起来。江其琛惯用的沉水香一溜烟窜进陆鸣的鼻腔,又迅速向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开。陆鸣觉得自己的神志有片刻的模糊,他忍不住想看一眼怀里的江其琛,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却正好对上江其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那双眼的主人正看着自己,眼光澄澈透明,毫无波澜。陆鸣心头顿时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般冰凉,他匆忙撇开头去,再不敢看他一眼。那肮脏的感情简直让他无地自容。“鸣儿,你可是不舒服?”江其琛一句话甫一出口,便感觉抱着自己的身体一顿。陆鸣轻手轻脚的将江其琛放在铺的厚厚的软毛垫子上,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声音比往时要沙哑几分:“好像是染了风寒。”江其琛素来只当陆鸣是个孩子,想起他昨日还受了伤,便真当他是染了风寒。待景行一屁股坐上了马车,便对他说:“景行,鸣儿似乎是染了风寒,回头给他煎两服药。”“啊?好。”景行这边屁股刚挨着座儿,又叫自家主子使唤了一回,心里一阵纳闷:“晨起看陆鸣哥练功的时候精神的很呐。”江其琛此行甚是低调,身边只带了景行和陆鸣两个人外加一个车夫。这一路上,江其琛的腿疾酸痛异常,大半时间都是面色苍白的闭目养神,除了药膳连吃食也很少进。陆鸣眼看在眼里,不顾江其琛的反对执意给他输送内力,也总算是好过几分。等到东陈边境的时候,已是事起(4)江其琛一行人到达东陈地界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东陈辛家出事,兹事体大。几日来,闻讯前来的江湖门派更是数不胜数。然,各门派多是驾马而来,或是步行前来。界碑两侧守卫的官兵老远见到一辆马车徐徐而来,心下已经大概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挂名家主。几个官兵对视一眼,举着长矛喝到:“喂,你们干什么的!”那疾言厉色的模样愣是把车夫下的一哆嗦。景行持剑的手撩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另一手举出一块雕着竹节的木牌,木牌中央刻着一个“江”字,不客气的说:“看清楚了,这是南陈江家主的座驾。”官兵们心下了然,嘴角扯出一抹皮笑,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是江家主,兄弟几个没见过世面,忘了江家主腿脚不便只能乘车,多有得罪,您这边请。”说着几个人站开,让了一条宽敞的大道。景行把这官兵的心理活动看的透透的,无奈江其琛一早便嘱咐他不要惹事,只得从鼻子间狠狠地“哼”了一声。江其琛原本窝在软垫上,借着灯火看古籍。那边景行一个不痛快,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剑掼在榻上的小桌上,桌上的灯火被晃的一下又一下,便忍不住开口说道:“真是孩子心性,你与他们计较什么?”景行一股脑将心里的不痛快全说出来:“爷,也就你忍得住。这么多年,江湖上的人正眼看过我们一眼吗?处处吃瘪处处挨人白眼,您忍得住,景行我啊暴脾气。”江其琛将手上的书放下,端起桌上尚冒着热气的茶水抿了一口,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嗯……茶是好茶,就是涩了些。”景行从小不耽于诗书,更听不懂江其琛整日云里雾里说的那些文绉绉的话,负气般一屁股坐到江其琛面前,双手抱怀盯着他:“爷,我跟你说事儿,你说什么茶。”一旁闭目养神的陆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手揉了揉坐久了有些发酸的肩膀,沉声道:“爷是说你,功夫不错,脑子不行。”得,陆鸣这一解释的确是通俗了许多,却惹的景行更加不痛快了。无奈他文武皆不及面前的两位大神,只见他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咬牙切齿的说:“你们等着,我今晚就开始背《三字经》。”江其琛的座驾刚浩浩荡荡的过了界碑没多久,便见着一个身量短小,满脸沟壑,头戴四方帽的老者恭恭敬敬的冲着江其琛所在车窗的一侧作了一揖,朗声道:“江家主请留步。”马车闻声停下,坐在车内的江其琛先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随后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挑起了轻纱的一角,客气的问道:“阁下是?”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这不是我要的仙界 归途 天才棋士 男神今天也很苏快穿 青灯债(重生) 许一个愿【CP完结】 入魔 重生成偏执霍少的小仙女 寻氏家训 替嫁后,我娇养了圣君陛下 大人【CP完结】 仇人突然给我一个吻 星星的女王 那点孤寂 若即若离的恋人 北颂 前男友已加入我的豪华套餐 男媳 总裁的撩兔日常 重生之以国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