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被犬欺,此话一点都不假。
想他汪奕以前是何等人物,在域云城哪个敢不给他几分薄面,上至富贵人家,下至平头百姓。
谁不知道,他爹是干什么的。
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他们一家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处置了。
在牢里呆了一段时间,冷静下来,细细回想。
结果,越想越不对劲,此事只怕有蹊跷。
薛陌殇跟他一直有过节,那几日又正好出现在域云城,他当时还纳闷,一个小小捕快,没事跑到域云城来做什么,可惜还是知道得太晚,着了他的道。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薛陌殇一个小小捕快居然给知府使起绊子来,简直不把他爹放在眼里。
不就是当初娶了那娘儿们吗,长得五大三粗不说,总是管这管那的,要不是当初像牛皮糖一般黏上他,家里又逼着他成亲,他怎么会随便娶一个祸害回家。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整日弄出些幺蛾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自己什么时候被绿的都不知道,只怕早就顶着一片大草原。
现在自己一家被那姓薛的祸害成这样,那臭娘儿们倒好,现在跟着他的相好,整日吃香的喝辣的,逍遥自在。
而他却还在受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
反正也是烂命一条,抓回去又要被流放至苦寒之地,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就算是死也不能便宜了姓薛的,不拉两个垫背的难消他心头之恨。
想到后来,脸上的表情扭曲至极,眼里映射出的仇恨,要是薛陌殇站在他面前,只怕能将他碎尸万段。
活着就是为了报仇,那臭娘儿们私下不知道藏了多少好处,就为了跟她那姘头双宿双栖。
哼,瞧她那样,估计也入不了人家的眼,真是一把贱骨头。
这次,那臭娘儿们和姓薛的一个都别想跑。
他受过的罪,吃过的苦,他要连本带利统统讨回来。
走得累了,坐在街角休息,‘咳咳’接连不断的咳嗽声,穿破整个黑夜。
他佝偻着身子,咳得越发厉害。
此前被收押大牢,那里又脏又乱,害得他感染了风寒,一直没有痊愈,才落下这病根,胸闷气促,出气进气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折磨的他难受至极。
与其这样苟延馋喘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大干一场。
缓缓爬起身,这口气一定要撑住走到井成县,才好找那姓薛的报仇雪恨。
冬日天气昼短夜长,天亮的也比较晚,天气冷,家家户户都窝在家里不想出门。
偶尔有出门的也是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办完事买完东西便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早间雾气重,很难辨清方向,几里之外更是看不清人样。
街上店铺开门也晚,不远处传来卖包子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难得白露霜起了个大早,早间空气不错,万物皆是刚刚睡醒的状态,伸了个懒腰。
看了看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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