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爬起身,他就把包放回角落,坐到床边把我重新塞回被窝,道:“睡吧。”
警报解除。
我看了看背包,又看了看闷油瓶,在迷糊中费力抓住一丝清明的念头,“之后去哪里?”
我明白,一时激情过后便得转去面对现实。
闷油瓶似乎有点踌躇不决,身上发散出一种淡淡苦涩的情绪。
我靠近他的意识,试图去排解,但其实自己也觉得手足无措。
好,那就用言辞,跟他重申一遍我的态度。
我抓着闷油瓶的手腕,尚未组织好语言,张嘴就道:“我很愿意。”
怕他不理解,我又重复了一遍,“我非常确定我是要……”
我的舌头偏偏打起结,在停顿的空隙,他的手动了动,反握住我的手。
两个人手指交叉,他缓缓摩挲着我的掌心。
我心说你到底会不会牵手?这个动作好像不规范啊。
闷油瓶牢牢扣上手指,淡淡道:“你先休息,然后我们一起走。”
像打了强效镇静剂,我因为这一句话便安了心,所有的情绪舒缓下来。
我闭眼睡过去,那只手就这么放在他的手里。
至于宾馆方面会不会以房间清理费为由要求我额外付款,那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我原以为自己早就不知道纯情两个字怎么写了,今天却发现,年龄的成熟对于情感的影响或许是微乎其微的,只要找到那个对的人。
睡得特别安稳。
睁眼的时候正好和闷油瓶的目光对上,我也不知道他维持那个姿势看着我有多久。
他坐在床边上,看我醒了,仍继续保持原状,安安静静和我对视,眼睛里还敛着几分温度,完全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我脸皮没他那么厚,眨了一下眼就败下阵来,转过脸掀开被子。
“走吧。”
我说道。
房里似乎被他收拾过,不说有多整洁,至少可以让人抬起头直视了。
在大厅等待退房的时候,我看了看四周,全是陌生的面孔,没一个熟人,就问闷油瓶:“你要跟着他们走吗?或者说,他们跟着你走?”
他和香港那支的关系很近,而我又得跟着他,也就是说我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好比闷油瓶以前是一匹孤狼的时候,我只需循着他的足迹就行,现在狼王融入了他的族群,我的身份便相当微妙。
“有人来接应。”
他道:“在这里等。”
剩下来可供我选择的,只有跟上狼群这一个选项。
无论他要走多远,都和他保持同一步调。
我问闷油瓶:“你跟我讲的故事里那群张家人,后来去了香港吗?我就是好奇,你们家的分工到底是怎样的?”
闷油瓶朝我靠近了些,道:“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解地看过去,他接着道:“到时候,有些话别多说。”
我心说你当我是小毛孩吗?又忽然感觉到闷油瓶无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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