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几个哨岗,萧念稚他们被戴上了镣铐,拴成一排,一个个走过去,在中间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正前方是个高台,台上有一个镶着象牙的座椅,不金碧辉煌,但血腥残暴,靠背的几处还有类似鲜血的红色,暗沉斑,渗入毛发。萧念稚将目光转移到高台旁边一个更高大的建筑。像旋转的楼梯,每个拐角处都有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方方正正,看起来没什么用。这宝塔似的旋转阶梯隐入云层,塔身缠绕着云雾,仔细看的话,可以看清它其实是在动的。——押他们来的人将他们列成两排,而后在旁边安排了四个站岗的人,手持大刀,防止作乱。萧念稚趁这空闲,环顾四周看了看,马圈,草棚,几间中原式的房屋,在弯曲一条石板道后冒出个脑袋尖。往左看,有一个挺宽的水泥广场,高高的铁栅栏,像个斗马场。斗马场隔壁是一个牢房,里面大概有十来个凡人,面上带伤,穿着破烂。萧念稚眼神在那牢房逡巡了一阵,隔得太远,看不清里面的人,突然,里面有一个犯人猛地拍了一下牢房柱子,引得旁边看守的土匪甩鞭子就抽了过去。牢房里响起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不过很快就被甩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掩盖。老七眼里闪着暗光,小声道:“那个斗马场,是用来给这些人取乐子的地方。”后面一排有人像这样被抓过来几次,很有感触地说道:“我上了三次,杀了我三个兄弟,就在那个地方。”他指了指斗马场说:“听到风声,说过几天是司命的生辰,我们都要死了。”萧念稚听他说,看着自己的右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剪桃小心从他腰间冒出头,悠悠说道:“这些人什么来头,这些灵波变动诡谲的很。”萧念稚心念传声道:“不知。”“那个塔也有问题,你说里面有何玄机?”萧念稚再次抬头看了那塔,一只手抚上了心口,轻声说:“不知道,但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剪桃自是魂魄,也探的这地不正常,她道:“不管怎样,要是你被带上了斗马场,我会帮你的。”——此时,听到一阵欢呼尖叫,萧念稚抬头往前看去,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站上了高台。“大司命!大司命!”高台前跪了一批人,其中包括那个上灵使。黑袍转过来前,萧念稚慕然瞪大了眼睛,不自控地念出:“阿艳?!”剪桃听闻,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了瞧,那站在高台的男人,眉宇间束着镶着黑曜石的木绳,但那挡不住艳气的五官就是自己第一眼不太看好的扶艳。她问:“他怎么会在这?”萧念稚心里默想:扶艳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何成了他们的大司命……众人跪拜结束,上灵使上前一步,拱手道:“后天乃大司命生辰,属下等为您寻来了几个乐子,现在可先检验一下。”长着扶艳脸的大司命嗯了一声,上灵使抬手,立马有人过来解萧念稚等人手上的镣铐。不过除了萧念稚,他身边所有人都被带走了。萧念稚起身站了起来,立马就有人举着刀挡在他面前。眼看着老七他们被关进了斗马场另一边的围栏里,然而只是关进去,没有下一步动作。接着上灵使迈着斯文的步伐走到萧念稚面前,微微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萧念稚看着他,没有吭声。上灵使也不恼,又问了一遍。萧念稚依旧没有回答他,他静静看向上灵使身后高台上的扶艳,道:“你把他叫来,我只告诉他。”上灵使没有大放厥词,说他如何下贱怎配大司命的身份,只是微微欠身,领着他朝高台走去。扶艳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两人相互朝对方走,直至面对面,只有半米远。可萧念稚很快发现了不对,扶艳的脸上冷漠的不裂一丝缝隙,他的眼神冰冷,看待萧念稚如同看待一个没有生命的玩物。这个样子,就像失忆了一般。萧念稚试探的喊他:“阿艳?”扶艳面无表情:“你是谁?”萧念稚滚动了一下喉咙,道:“我是萧宁。”如果他没有忘记的话,他一直知道这个名字。可他的脸上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并无波澜,半晌才开口道:“从今以后,你跟着我。”什么话都没多问,扶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念稚眼睛一亮,问:“为什么?”或许扶艳故意这么冷漠,因为在这里总有些身不由己。扶艳转过头,说:“你长得还不错,我需要一个暖床的。”萧念稚的笑僵在脸上,心里一阵钝痛,看着扶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恍然惊醒过来,冲上去,抱住了他。只有一瞬,萧念稚就被推开了,接着被上灵使牵扯着脊梁骨,往后拉。扶艳挥了挥衣袍,走向他,冷笑:“迫不及待?”他一手捏着萧念稚的后颈,空着的手挥动,很快于掌心出现一只红蓝色的虫子,挤开萧念稚的嘴巴,喂了进去。异物钻入喉咙的感觉很不好,萧念稚弯腰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角挤出了泪水。虫子进入体内之后,萧念稚听见了琵琶的声音,电光火石,他的心房撕裂了一般剧痛,手脚发麻,如同肿起,摸不到实物的感觉;他的头炸裂疼痛,明显感受到有两根弦在里面来回拉锯。萧念稚浑身无力,也使不出灵力抵抗,他鼻子,嘴巴都涌出了血,细流似的滴落。身后恍惚有骚动,斗马场那边的牢房传来看守人的叫骂声,让里面的人安静点。萧念稚疼地说不出话,剪桃想要出来,却被他死死捏住玉佩。扶艳邪笑着告诉他:“这是蛊虫,中原人经常从我们这盗走的东西,现在赏你一只,应该感谢我。”琵琶声停止,萧念稚捂着心口的手攥紧了衣服,抬头,那眼睛,盈满了痛楚和酸楚的眼泪,他喉头有些哽咽,颤声问:“阿艳,你,不记得我了吗?”扶艳:“呵,你给我记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其余的不要问,不然,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萧念稚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扶艳看了他一眼,用手给他擦去,柔声道:“现在陪我去看格斗。”他一把搂过萧念稚的肩膀,几乎是拖拽着他往斗马场走去。斗马场里面的沙子重新换了,坑也填的平整。扶艳搂着萧念稚站在铁栏杆外面最中间的位置,凑到他耳边说:“这里的位置是最好的,可以让鲜血溅到你的脸上。你就在这给我好好看着,我喜欢你身上带着血腥的味道。”他说完,拍拍萧念稚的肩膀,自己走到了专门看格斗的座椅上,冷笑着,旁边立马有人过来为他扇风。——第一批进斗马场的是一个胖子,一个瘦子,瘦子不是皮包骨,他身上精肉小,但很有力量,而那个胖子的肉也不是虚的,体型庞大,在气势上就能给对方压力。一声哨响,斗马场里面的两个人开始缠斗。瘦子率先攻击,他必须利用自己身形的优势,靠移动轻便,主动出击,才会增加胜算。胖子也不甘示弱,他在原地周旋,防着瘦子的动作。瘦子一直攻击,他就一直防守,他肉块硬,瘦子拳头打在他身上也不痛。很快,瘦子的体力被耗尽,他一直在动,因为不管他怎样试着去攻击胖子,胖子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巍峨不动,他的拳头如同打在石头上,一点用都没有。眼看自己的策略有效,胖子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使着拳头砸在瘦子的身上,瘦子只是躲,各方面的躲,但还是被打到了很多次。最后一下,胖子直接捶到了瘦子的鼻梁,瘦子的鼻梁几乎碎了,体力耗尽让他往后倒下去后就没有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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