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艳等萧念稚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才跟他商讨营救溪华之事,他轻描淡写分析形势,不提谢卿分毫。萧念稚注意集中在上,亦不问谢卿的事。然而扶艳知道,萧念稚从未忘记,就像拜花岭木屋后,甘遂那座小小的坟墓。讨论了半天,萧念稚沉眸,道:“我可能错了,让涂天教掺和进来,未必是件好事。”他们中间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南宫尽,而且如今,南宫尽对他们的恨,有增无减。扶艳眉宇拧成川,也甚是想不通一件事,要他们拿着墨鳞去赎人的是琴瑟,后来又不要的也是琴瑟,那个领首的青年,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琴瑟和玄冰山庄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墨鳞和他们又有何关系。”扶艳早说也和溪华那辈不同期,上一辈的恩怨江湖流传不清,他也知道的不多。上次在墨鳞里看到的一切放佛早已发生,又放佛是预警,摸不着头脑,也理不出一条线索探究下去。“墨鳞他们还没弄到手,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想要的,这样我们还有筹码,溪华暂时不会有危险,何况温筠……”萧念稚用手扶了扶天空镜,道:“当年他就没有让溪华死,这一次,他也不会让他死。”他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稳步轻盈,仔细听似乎还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扶艳一个皱眉,伸手挥出灵力掀开房门,那人不知变故,生生顿住了脚步。扶艳看清了来人,讶道:“颜灵?”颜灵有些无措,转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说:“对,是我。”萧念稚发觉他的眼眶有些红,又曾在颜谷与他有一面之缘,便问:“何事?”颜灵似乎找到了解决事情的人,沉思半晌,道:“求你们,救救茶茶,他生病了,很不好。”萧念稚和扶艳相视,心中疑惑,却不知事。看着颜灵局促的模样,萧念稚道:“他怎么了?”——颜灵皱着好看的眉,当年温润少年的样子似乎少了些顽皮,现在的他更像是收归了心,一心求安宁的凡夫百姓。“茶茶最近心情不好,对我大吼大叫,吼完了又哄我,反复如此,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他虽然以前也这样,但是那是很久以前了,他有一阵子没对我这么阴晴不定了,他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萧念稚不明白,颜灵所指的大吼大叫之于心情不好和生病有何不同,便问:“为何对你大吼大叫是生病了?”颜灵看着他,拉开了自己胳膊的衣袖,将里面青紫的伤痕给他看。那一道道血痂像恶心的蛆虫,扼杀了白皙的美感。萧念稚心惊,立马反应过来,颜灵口中的茶茶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他,下手很重,他很疼。“都是他打的?”颜灵点点头:“他很久没这么打过我了,他一向很疼我的,对我很温柔,所以他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说道后面,声音越小,颜灵也越来越没有底气。所谓的喜欢,不是通过暴力后的糖果,那和外表光鲜内心腐败的苹果没什么差别。颜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露出了光洁的脖颈,扶艳看他脖子上一圈类似梵文的黑色字符,忽然道:“重枝?”颜灵恍惚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直到抬头看向扶艳,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扶艳没说什么,继续问道:“你会哭吗?”“什么?”“就是他打你,很疼,你会哭吗?”颜灵思忱了一番,摇头:“虽然很疼,但是我哭不出来。”扶艳心中有了个答案,他转头向着萧念稚,道:“他不是颜灵。”颜灵也不可能不认识自己。“他只是一个散魂而已。”散魂东平西凑,没有记忆,也没有过激的喜怒哀乐。而坐在这的颜灵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散魂是什么,不过听扶艳的语气好像要把他给打碎了一样,立刻充满了戒备,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来请你们救人的,要是不愿意,我走就是了。”扶艳严肃地告诉他:“你不是颜灵,说明真正的颜灵出了事,我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你不能走了。”当萧念稚伸手捆住他的时候,泼茶风火赶来,天空之下满是他的怒意,皆通过他的凌厉招式挥洒出来。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之前的刍狗教就是涂天教,一样的。颜灵这个,e雨中散魂泼茶浑身散发着敌意,哪怕萧念稚和扶艳站在那什么也不做,他都能凭空看见这两人周遭的黑气,笼罩在颜灵身上,放佛下一刻,他心爱的那人就会被撕成碎片。他狠瞪着萧扶二人,嘴里吊着凶狠的语气对颜灵说道:“颜灵,过来!”颜灵犹豫了两下,刚踏出一步,恰巧偏头碰上了扶艳不太友善的目光,下一步就这么硬生生地顿在那。以前颜灵对泼茶的话言听计从,说话办事从不犹豫一秒,这下要不是被扶艳的眼神吓到,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泼茶的附属而忘了他的命令。见他怔在那不动,泼茶的语调硬了几分:“站在干嘛,还不快过来。”好似如梦初醒,颜灵收回呆滞的目光,低着头就往泼茶方向走。路过萧念稚身边的时候,他拦住了颜灵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问:“敢问阁下同颜灵是什么关系?”泼茶张口就像来一句关你什么事,但好在心头生怒,理智尚在,若真这么说出口,必得多费一番口舌。他斜睨着萧念稚道:“他没跟你说吗?颜灵是我的人,我涂天教的人。”萧念稚脱口而出:“是你的人,还是你暴怒发泄的工具?”“你!”泼茶心弦陡然遭受一击,似乎这一刻,所有涂天教的往事被刨开了外衣,露出了肮脏的真相。冷静下来,泼茶咬着牙解释说:“颜灵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发泄工具,你自己问他。”颜灵睁着天真烂漫的眼睛,说道:“茶茶对我很好。”如果不计那些不知缘由的情绪低落,泼茶和颜灵在一起的时间,也算是玉兰成双,相敬如宾。而萧念稚好似听到了笑话,给出两声不成笑意的干笑,道:“你对他好?对他好你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么多伤痕?你打他,还说他是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的。”“这不关你的事!”泼茶心烦意乱,他有种预感,若再跟他们废话,说不定颜灵就要不回来了,干脆一掌劈过去,强行带回去。扶艳早看穿了他的把戏,涂天教吸人内力的灵力阴邪,却只要顺着灵轨掐住根源,反其道释灵力推之,两股力量相撞,必然抵消了。“颜灵乃颜谷的二公子,名门正派一族怎会和你涂天教扯上关系,你强说他是你的人,该是将他从颜谷强行掳来的。”泼茶言语狡辩:“那又如何,是哪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快让颜灵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扶艳掏出随身长剑,对着泼茶道:“我在颜家三年求学,颜家千里传讯的方式也交与过我,你若继续强人所难,信号发出去,颜谷的人来作证,你死无葬身之地。”泼茶垂着眸,看不清表情,但他双拳紧握,青筋突起,内心正狂乱卷着怒气,一览无余。“放你娘的狗屁,颜灵是我一个人的……”他一字一顿说的极重,似有最后一搏的孤注一掷;他双手纂紧了灵力,周身亮起的光泄出百里。扶艳一掌集中了灵,但却不是对着泼茶,他转手隔空提起颜灵,将其困于灵罩之中,一根隐约的红线勒着他的脖颈。“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把他脖子上的梵文解开,到时候魂没了,你该如何隐藏这背后丑陋的目的。”一刹,泼茶软了戾气,他收敛了光,几乎要扑上去,急急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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