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情况不太妙。”华非飞快地回应道,眼中滚动着不知何时燃起的白色火苗,“我知道这个测试版有问题,但我没想到问题会这么大,它这个驱动程序的设计有bug,太吃灵力了,简直可怕……”我不是问这个。付厉在心里说,我想知道,刚才的你,是怎么回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华非像是看透他心思般主动说道,“我只是记得我往前冲了一下——不是物理层面的啊——然后,有那么一会儿,就一会儿会儿,我像是和你合二为一了,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没了,没过多久,大概连一秒都没有,我就被推回了‘后面’——当然不是说真的‘后面’,就是那么个意思。我的意识被推回去了,连和你的联系都被切断了,再然后,我就发现窗户外面的屏障都破掉了……不得不说,你这工作做得还挺漂亮的。”“你以为那屏障,是我破的?”付厉问华非,声音又沙哑又地沉,藏在语气里的困惑和不解却是再明显不过。华非睨了他一眼:“不然呢?我吗?”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转身去照顾美岛了。美岛惠流的情况比付厉好上许多,只是被刚才的灵力共振搞得有些头晕而已。华非给他拿了点药,又把被震晕在房间角落的行逢神捡到了他怀里,转身又给付厉取了两瓶药,这才匆匆忙忙地往门边走去。“这是补充灵力的药。”他和付厉解释,“我不确定你喝这种东西有没有用,但现下也没有别的了,你就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不能吃太多的,明白吗?你先忍忍,等我处理完蓝纺那边了,就来照顾你。”说完,他把药瓶往付厉脑袋旁边一放,旋身快步走出了门。付厉本想再和他说些什么,眼看着他的背影飞快地消失于门口,只好无奈扔下。值得庆幸的是,付厉刚才所解决的,不只是卧室窗外的那一大堆蝴蝶——那些用来组成屏障的小蓝翅膀,不仅存在于卧室窗外,还包括了这房子里所有可能的进出口。然而现在,拦在大门外面的蝴蝶也都已经不见了,华非非常轻易地就弄开了门上的反锁,朝花园跑去。花园还是如同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样,明亮、压抑,开满了紫色的桔梗花。蓝纺就坐在那儿,背对着他,身旁站着同样背脊挺直的居心客,然而越靠近,华非越觉得这个居心客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别再靠过来了。”蓝纺突然开口,尽管她根本就没有回头,“非非哥,你真的,别再过来了。很抱歉那样对待你们,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让我自己解决,好不好?”崇心(4)“我想……这可能不太好。”面对蓝纺的要求,华非如此回答道,却还是依她所言停下了脚步,“你大哥叫我们过来可不是为了围观你去和别人午夜私会的,要真这么干了你哥估计能活吃了我,不吃也得打半死……所以,就当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考虑,纺啊,你先进屋行吗?有什么事,进屋再说。”蓝纺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旋即便不动了,也不说话,像个木雕似的。她坐在紫色的桔梗花海里,周身的空气似乎都染上了相同沉郁的色调。华非注视着那色调,一时竟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地瞎扯了一句:“说起来,你旁边的这个……是居心客?感觉……难得的很乖啊,死乖死乖的……”“它不是。”蓝纺淡淡地回答道,“它只是我用画像做出来的纸偶,我下楼太不方便了,总得有个东西来帮我一把。”“很了不起的能力。”华非肯定道,低头看了下腕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悄悄往蓝纺的方向挪了过去,“你哥知道你会这个吗?他都没和我说过。”“补偿机制而已。”蓝纺轻声道,“我哥?大约是知道的吧,也可能不知道。这是我坐上轮椅以后才获得的能力,除了我爸妈之外,也就那些治疗我的医师才知道了。他们大多以为,这是件好事,还有的说我是因祸得福……真是,哪里来的福啊。”她微微偏头,头发顺顺地滑落下来,遮掩住了她的表情,却没滤掉她的声音。她的嗓音沙沙的,带着些破损的粗粝,落到华非的耳朵里,却又透出些一些疲惫又无奈的意味:“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人所拥有的东西都是守恒的,当你失去什么的时候,就肯定会获得另一样东西,不管你想不想要,事实皆是如此。同样的,当你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一定要拿出别的去换。而当你想甩脱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一定会有更重的负担——很令人失望的说法,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没办法的。”她蓦地侧头,声音低了两度:“我告诉过你的,别再靠过来了。”她身旁的“居心客”威胁地转过身来,华非瞟了他一眼,认输地举了举双手,又默默地朝后退去。“所以。”他问蓝纺,“小纺,你是负担什么了?”蓝纺扶着轮椅的手紧了紧,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和居心客有关吗?”华非继续问道。这一问,却是全凭直觉了。“哦对……说到居心客,他人呢?”“我把他藏到储藏室里。”蓝纺回答道,语气有些歉疚,“我从你包里拿了些药,放到了他喝汤的碗里。”“我的药?”华非的嘴角抽了一下,“妖用镇定剂?”“不是,是昏睡药。我看了标签的。”蓝纺老实答道。“昏睡……不好意思歪个楼。”尽管知道不是时候,华非还是不得不偏了一下重点,“是那个白色瓶里的还是棕色瓶里的?”“棕色的……怎么了?”“……没什么,就是完事后记得带他去洗一下胃。”蓝纺:“……啊?”“然后最好再关注一下血糖……算了,不管了,这不是重点。”华非揉了揉脸,想想还是把话题给拉了回来,“你就回答我,这事到底是不是和居心客相关?是还是不是?”蓝纺用力闭了闭眼:“非非哥,别问了。”她身边的“居心客”开始朝华非走去了。边走边捋袖子。“好,好好好,我们不问居心客。不问了。”华非认怂地向后两步,微微弓腰,不断冲着“居心客”比着“向后”的手势,仿佛是在安抚一只狂躁的狗狗。直到确定那个纸偶停下来了,他才道:“那我们不聊居心客了,我们来扯些别的。比如,比如……你的那本相册?”蓝纺蹙起了细眉:“什么?”“那本相册,今天你给我们看的那本。”华非说着,直起了身子。注视着蓝纺纤弱的背影,他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今天看相册的时候,我们一直过得很开心。直到看到那张照片——其他的照片,几乎每一张你都有一大堆的故事要讲,唯独那一张,你只是简单说了两句,然后就沉默了。”蓝纺垂下了头,片刻后又抬了起来,凝视着脚边的桔梗花,一言不发。“现在你叫那个纸狐狸来打我还来得及。”华非道,“如果不叫的话,那我就继续了。”他等了几秒钟,蓝纺没有理他。很好,那就继续了。“你看着那相册的神情不太对。”华非说道,“那是一张集体照,那我猜,也许是因为其中的某个人?不可能是你哥或者方哲优,你们都那么熟了,也不可能是你哥的前前前前男友,你在提起他的时候语气还是很轻松的。那么就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方家的,两个九方家的。据说九方家的传人擅长一种叫‘纸灵’的法术,而今天来袭击我们的那种怪虫也是纸片做的,那我就不妨大胆做个假设,把嫌疑人限定在九方家的那两人里好了。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九方家的那两人,一男一女,那到底是男的那只,还是女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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