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儿呢。”傅司年一只手半拿着电话,漫不经心地躺在巨大的沙发上,脚边的行李箱乱放。 “s市。” 电话里的人声音显得很冷静,还有几分不可闻的微弱。 傅司年皱皱眉,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才又放回耳边,继续说:“你怎么跑s市去了,去多久了,家里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司年,以后我就住在s市了。”许落嘉说。 傅司年从沙发上坐起来,“说清楚点。” 电话里沉吟了一会,一时之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傅司年才得意地笑了笑,又躺回沙发去。 他就当刚刚许落嘉在说屁话。许落嘉不可能舍得离开b市的,也不可能舍得离开这座房子。 下一秒,电话里许落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好像有一些不舍,有一些犹豫,有一些脆弱。 但是他仍然选择开口,话一说出来,仿佛有一股力量,拖着他往前走。 只听见许落嘉说,“司年,要不,咱俩散了吧。” 傅司年没说话,依旧漫不经心地捏着手机,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他听见了许落嘉的尾音带着哭腔,可以想象他的表情是如何的凄切哀婉,泪流满面。 傅司年在静静地等,等许落嘉马上又笑着说,司年你别放在心上,我开玩笑的,我喝多啦,我脑子抽风啦等等。 以前总是这样,扛不过五秒钟,许落嘉就马上会低头,傻傻地围在他身边,没心没肺地笑着。 这次也一定是这样。 五秒钟,十秒钟,三十秒钟。 直到电话里那头再次传来许落嘉的声音,“司年,你在听吗。” “嗯,在。” “你听见我刚刚的话了吗?” “听见了。”傅司年坐起来,视线落在乱扔的行李箱上,半晌才哼笑一声,语带轻佻,“你舍得?” 他知道许落嘉爱他,如果两个人的感情是一场击剑比赛,那么傅司年毫无疑问是胜者,轻易知道对方软肋在哪里,仗着爱意便可以横行霸道,无往不利。而许落嘉手无寸铁。 果然,电话里那头传来一阵漫长的沉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