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喜。”祁夜桥在他对面坐下。而非不会。“啧,捡到俩徒弟还不足,又要加上个小情人儿。”骁于飞睇他一眼,饮下一杯酒。祁夜桥道:“莫要乱说。”骁于飞不在意地笑了笑,问他:“真要对那人放下了?”“不然?”祁夜桥摩挲着杯底。“辞旧迎新?”骁于飞哈哈笑。“……”祁夜桥一脸淡然,优雅饮下杯中酒,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骁于飞看了看他,笑道:“若非错觉,你怎么好似转了性子,以前可不见你如此干脆,说什么执着数年,如何说放下就放下,前年还陷入苦恋整日木着脸……”祁夜桥道:“你怎变成老婆子了?”骁于飞:“……兄弟这是关心你!你小子还不领情?”祁夜桥道:“我既承诺了便会做到,你莫要多想。”骁于飞上下打量着他,啧啧称奇,说道:“如此我到不便多说了,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祁若芸的事?”“不急,我欲先解决身上中的毒。”祁夜桥说。骁于飞一愣,迟疑道:“你不是说过……”祁夜桥默了默,道:“无论怎样,试试也不为过。”哪怕上一世已是无药可医。“当真?!”骁于飞惊喜。祁夜桥应道:“嗯,总不好坐以待毙。”“哈,就冲此事我们今日也得喝个不醉不归。”骁于飞大笑。“……”祁夜桥静静饮酒。骁于飞笑过后又一挑眉,“那夏辰呢?”祁夜桥道:“什么?”“你要怎么解决夏辰的事?江南如安城李家可是扬言要花大价钱买他,你想想无缘无故为何会有人大肆宣扬这听来就不好的话?且此类事情向来被你所不耻,你怎会出手相助?”“心情好。”“没有见不得人的缘由?”“……”“哎哟,你这人……动手可非君子所为,嘶,下手真重……”白日一场雨,夜色满清凉。清风拂过,骁于飞已经醉倒趴在圆桌上睡着,祁夜桥看着杯里倒映出的不甚清晰的面孔,眸中情绪难辨。为何救人?真是为了了却‘祁夜桥’一桩心愿么?他叹了口气,叹息声随风飘远,隐入夜色。……凶寨背靠一堵陡崖,晨间时分,崖边洒满橙光,远处一片荒芜,而对面,初升朝阳悬挂天边。祁夜桥一早醒来,客房竟是不见了夏辰的身影。从祁零口中得知后者去了断崖边,祁夜桥顿了顿,转步走向寨子后方。漫天暖光中,少年双臂环膝坐在崖边,墨发未梳,任由披散着垂落地面。他缓步走向少年。“虹在东则日在西,为暮虹。虹在西则日在东,为朝虹。暮虹截雨,朝虹行雨。”祁夜桥看着天际莹淡透丽的虹色,道:“约莫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夏辰听闻声音转头。莹光在他侧脸投下一道剪影,祁夜桥看到他眼睫微颤,双唇紧抿,但神色|欲言又止。须倪,夏辰把头转回去。“祁零说你不肯吃早饭,为何?”祁夜桥站到他身后。夏辰背对他一动不动。祁夜桥上前摸摸他的头,却被他半路避开。“……心情不好?”祁夜桥轻声问。反应过来犯了错不该避让的夏辰抱紧双臂,摇摇头,不敢看他。“身子不舒服?”摇头。“……”之前的祁夜桥从不曾哄人,这一世的他也不记得自己,更别谈是否有哄人经验,于是祁夜桥算是首次尝到了何谓不知所措。气氛些微沉默。直到一道清脆响亮的嗓音陡然传来,惊得他身边的少年如惊弓之鸟般震了震。“师父!”一个矮小身影‘嗖’一声冲了过来。祁夜桥面上淡然,脑中瞬间忆起了来人的身份。牟叶。祁夜桥的小徒弟。十二岁的年纪,小脸圆圆,眼睛大大,性格顽劣,一身轻功可与十九岁的大徒弟攸宁相媲。对于小徒弟的到来,祁夜桥并无多少意外,收回思绪,小孩儿已经站在自己身前仰着小脸笑得灿烂,甜甜地又喊了一声师父。“只你一人?”他轻声问。小孩儿嘿嘿一笑:“这儿离深阙宫不远,我自然能独身前来,师兄准许了的。”凶寨离深阙宫百里远,但对轻功好的小徒弟来说的确不在话下。祁夜桥便不再问。此时他更担忧夏辰的情况。牟叶见师父身边极近站了个人,比自己高一些,瑟瑟缩缩的样子。他皱皱鼻子,与那人对视了一眼后,睁大眼指着人问:“师父他是谁呀?眼睛是绿色的,是不是妖怪?我听闻有人在抓绿眼睛的妖狐呢!”小孩儿声音脆生生的,所说的话天真至极,听起来却有些刺耳。夏辰怔了怔,咬唇垂下头。妖怪。以往的人也是这般唤他。祁夜桥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厉声道:“牟叶,休要胡说,不可无礼。”牟叶一眯眼,哼了一声,倒是听话地没再多说,只轻声嘟囔了一句:“胆小鬼。”他不喜欢这人,第一眼就不喜欢。“师兄说师父可以慢一些回去,传给您的书信是小三儿怨念之下失态做出的举动,师父不必当真。”牟叶叼着一个肉包子蹲在凉亭栏杆上。“你怎么来的?”祁零抱剑而立,对一大早就出现在这儿的这位小霸王有些不满。“飘来的啊。”牟叶咽下包子,随意道。祁零:“……”这小孩儿武功不怎样,轻功却是天赋异禀,他没再多言。“听说你要留下伺候骁于飞?终于想好要嫁啦?”牟叶继续说。“我是探消息。”祁零一字一顿道。“切,借口。”“……”被他这么一说,祁零可以想象他留下来的消息一旦被这小霸王以某种说法添油加醋传进宫会,自己往后在宫会的日子怕是又得鸡飞狗跳。于是他看着祁夜桥严肃道:“主子,属下有事恳请。”祁夜桥把早饭其中的米粥推到夏辰面前,“嗯。”“主子您最近身体抱恙,诸事多不方便,作为下属,祁零万不敢疏忽。若回去路上出了意外,牟叶少爷保护不好主子,更有夏辰少爷在,主子出了事祁零担当不起。”“所以属下恳请与您一道回去,届时属下再自行往返。”祁夜桥没说话,牟叶就先瞪了眼:“你说什么?我保护不好师父?明明你还打不过我!你才保护不好师父呢!”“那是你趁我不备偷袭。”祁零道。“屁!小爷是光明正大从后攻击!你自个儿学艺不精才会认为那是偷袭。师父说人需有诚信,依我看你就不算人,攻击破不了竟还赖别人。”牟叶颇为不忿。祁零:“……”这小子趁他沐浴时偷袭,难道要他光着身子和一个十几岁的小辈打架?“无话可说了?承认吧小零儿,你就是打不过小爷,谁让小爷我是师傅亲自教导出来的呢。”牟叶挑起嘴角昂着头:“取那么一个一看便是被压的名字,不输才怪咧,你争辩也没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零额角一跳,他决定不理会这小孩儿,对着祁夜桥道:“望主子准予,属下要以主子的安全为首任。”祁夜桥把一个水煮白蛋递给夏辰,半响才淡淡拒绝道:“我需要解身中之毒,你在这儿还要留意解毒所用药物,我会派人传书给你。”此话一出,祁零牟叶就愣住了,夏辰手中的鸡蛋划过手腕啪一声掉落在地。许久。祁零单膝跪地,音腔里带了明显的激动情绪:“属下定不辱命!”牟叶两眼放光,咬唇把脸转开,几息间竟是红了眼眶。深阙宫所有人都知道,主子自小落下的病根,看过了无数大夫,寻遍了天下名医,也无人能解他身上的毒。但即使这人毒发,武功也同样强悍,所以宫会里的兄弟们虽担忧主子的身体,却无人敢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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