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圆业真的每天来陪扫地僧扫地了,一开始他扫得很认真,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很快他发现这是徒然,只要琼花树还在,落花就是扫不完的。但是圆业自有一股倔劲,依然每天一遍遍的扫,扫着扫着,他内心那股倔劲反而慢慢消失了,变得中正平和起来,他看见流云卷过天空,蝴蝶游戏花丛,多么美呀,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执着于扫地呀!扫了一个月后,圆业对扫地僧说:“我明白了,执念即是尘埃,心有执念,万劫俱来,心无执念,则自在逍遥。”扫地僧哈哈大笑:“你还是没明白,不过你这个年纪能悟到这一层已经难得了,来,这本经书你且拿去看!”圆业接过一看,发现是一本《枷楞经》,他带回去连夜研读,却觉得越看越不对劲,其中似乎内有玄机。是夜,繁星点点,万籁俱静,一个黑衣人如鸟雀般掠过重檐斗拱,悄悄进入了藏经阁。一路深入阁中,黑衣人敲了敲富二代苍山之麓,洱海之滨,南诏古国,佛教圣地,这里居住汉、白、彝、回、僳僳、藏、纳西等二十六个民族,是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中转站。自宋朝起,南诏更名为大理,一直以来由段氏统御,与中原保持着友好往来。本任皇帝段正明与皇后伉俪情深,相约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举虽然羡煞旁人,然而帝后膝下并无子女,着实令大臣们着急。好在段正明的胞弟段正淳育有一子,名段誉,生得聪明灵秀,过目不忘,被当成是储君培养起来。按理来说这样天降王冠的好事应该是令人喜不自胜,然而小世子天性纯善,热爱和平,不仅对习武之事极其抵抗,对朝堂之事更是厌恶不已,每日只研习琴棋书画之艺,令对他寄予希望的长辈们头疼不已。为了强制令小世子习得段式的家传武学,段正明将他塞入了大理天龙寺,由一灯大师悉心教导,然而……一个月后,明珠渡口湛蓝的天空与海水相接,一望无际,分不清何处是海,何处是天,白云飘渺,海风轻拂,那样的令人沉醉,不愿离去。可是,今天确实不得不离去了!段誉看了看自己练出茧子的手,俊逸的面容上露出坚毅的表情,王权富贵非他所愿,武功盖世更不是他的追求,他只愿做个自在闲散人,看遍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船头响起船家催促的声音,段誉最后看了一眼这熟悉的景色,义无反顾的登上了船,再见了苍山,再见了洱海,再见了蝴蝶泉……离开大理后,段誉一路往繁华的大城市钻,躲避着家臣的追踪,夏日炎炎,他来到一家茶馆喝茶,这时一位白衣公子走到茶馆外,摸了摸口袋,尴尬的站在外面暴晒。段誉见这位公子风度翩翩,仪表不凡,遂招呼道:“这位兄台,若是不嫌弃不如坐下来喝杯茶,与小弟交个朋友。”白衣公子即楚留香闻言大喜,数日前他正在松鹤楼听曲,台上唱的是《牡丹亭》,那优美的曲词和花旦柔媚的眼神令他沉醉不已,再配上一壶杜康酒,简直是人间极乐。然而俗话说得好:乐极容易生悲,当楚留香哼着小曲走出松鹤楼时,迎接他的是贴满大街小巷的通缉令!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偷了雪芙蓉不说,还把脏水泼在了他身上,害他被移花宫和神侯府的人联手追杀,从此过上了朝不保夕的日子,穷得连杯茶都喝不起!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辛酸,楚留香悲愤不已,他当初听的不应该是牡丹亭,而应该是窦娥冤啊!“在下段誉,请教兄台大名。”大理距此万里之遥,段誉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直接以真名相告。“在下任平生。”楚留香却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身份,随口就编了个假名。“一蓑烟雨任平生,好名!想必任兄的父母极爱东坡先生的词了!”段誉饱读诗书,瞬间就听出此名的出处,和楚留香讨论起诗词来。两人都是风雅之人,又都天性散漫热爱自由,当即十分投契,段誉正听楚留香讲自己在江湖上的趣事,忽然间瞄到自己的家臣正向这边走来,立刻脚底抹油,想也不想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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