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穿书了。 雍盛真名不叫雍盛,但这不重要。 他叫什么不重要,年纪多大家住何方干什么工作也不重要,甚至连怎么穿来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一穿过来就要死了。 穿着惨绿色宫服的太监喉咙里溢出浊重的闷哼,他的胸前绽出血色的花,花心是一把饱饮鲜血的剑,闪着点点寒芒的剑尖就这么透胸而过,沾着恶心的红白组织物直抵雍盛眉心。 雍盛刚穿过来,脑袋还是懵的,眉棱骨重重一跳,被吓得不轻,下意识挪着屁股往后退。 视野逐渐变得清晰—— 那太监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半截剑刃,猫一样弓着身子,额上青筋暴凸,死死瞪着雍盛,嘴里吭、吭地咳着血沫,断断续续道:“大行皇帝龙驭宾天,济北王造反,太子殿下快……快……” 逃字还未出口,他身后的披甲将士就一脚蹬了他残破的身躯,呲啦抽出剑,反手在他颈上一抹。 一线热血唰地迸溅,喷在雍盛脸颊、眉梢,潮热粘稠的液体浸骨沁髓,令人作呕的腥气霸道地钻进鼻腔,冲得雍盛浑身一个哆嗦,瞳孔骤缩。 气管与大动脉双双被割,太监恓惶的双眼黯淡下去,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咕嘟声,咽了气。 残暴将士仍嫌不够,黝黑的脸膛上浮现讥讽的神色,泄愤般揪住他的发髻割下头颅,一扬手,丢进雍盛怀中,显然是想吓这小太子一下。 雍盛作为新时代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随便追个稍微血腥一点的剧都是满屏马赛克,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限制级场面?一低头,对上怀里人头一双蒙着灰色阴翳的眼睛,面色惨白,动也不动。 倒也不是临危不乱,确实是吓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那将士倒以为他颇有胆色,一把揪着后衣领拎小鸡似地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雍盛吓得手一松,“咕咚”一声,捧着的人头摔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开。 颈子被衣领勒得很痛,雍盛拼命地挣扎蹬腿,但无济于事——没办法,他穿成的这个准皇位继承人才他妈九岁,一双小短腿抡起来跟柯基实在没什么区别。 刽子手腰上被蹬了两脚,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