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日,蒸糕才放进蒸笼里。篆儿看邢岫烟忙完了,正要上去收拾东西,只听得门外传来醇厚的声音:“做好了么?”邢岫烟身子一颤,净手的水盆就这么歪倒了,洒了一裙子的水。“这是怎么了?”言泓蹙眉问。邢岫烟一抬眸,便看到了月下的英挺身影。他换了一身蓝色长袍,衣襟和袖口上是白色的流云纹。月光静静在他身边流连,怎么也舍不得离开。篆儿一时看呆了,喃喃道:“这位仙人今夜那么有空啊,特特地下凡来了,让我们这些凡人一饱眼福。”仙人却没空理她,进来牵了邢岫烟便回房去了。邢岫烟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那种发毛的感觉又来了:“我,我的蒸糕还没做好呢。”“算了罢,不吃了。”“那你想吃什么?我重新去做。”言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邢岫烟立刻转了话题:“哎呀,裙子湿哒哒地黏在我脚上,甚是难受,我先去洗澡了。”说罢,没顾得上看言泓,一转身溜了。言泓气定神闲地倒了一杯清茶,缓缓喝着:“长夜漫漫,看你能躲到几时。”邢岫烟利落地脱下外裳,搭在一边。但是当手触碰到小衣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这几个月以来,她明显感觉到上身丰盈了。小衣已经不合适了,穿在身上,有时候会有胀痛之感。奈何田庄的事情太多,她难得有空闲,有了空闲,也都拿来给言泓做衣裳了。如今言泓回来,她该去铺子挑挑绵软的衣料,重新做几件小衣了。正想着,那种胀痛之感又来了。邢岫烟连忙解除了束缚,泡进热水里。几朵花瓣随着水聚到她的脖颈旁边,有些痒,她轻轻地拂走,花瓣却甚是调皮,很快又聚拢过来。邢岫烟小孩儿似的玩了几遍,觉得腻味了,正要取香胰子来擦身,不妨一只手先她一步,把香胰子握在手里。“言泓,你,你何时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言泓捏了捏手中的香胰子,目光在邢岫烟面目上流连,又往下探去,邢岫烟明明知道浴桶上花瓣纷繁,严严实实挡住了,却又忍不住往下缩了缩。“你出去,成婚之时已然吓了我一次,这次却又来。你马上出去,我就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了。”不速之客一动不动,目光随着花瓣流动,暗香点点。他已娶她过门,而她今日又已及笄。万事俱备,他似乎,再也没有忍下去的理由。邢岫烟辛苦地思索着喝退言泓的办法,脑子才转了一圈,冷不防身体一轻,已然脱离了浴桶,被言泓抱在怀中。“言泓,你干什么!”回答她的是一个绵长的吻。由浅至深,润物细无声。仿佛是初春时节的这一觉睡得十分沉实,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夕照遍地。邢岫烟动了动身体,觉得不适的感觉已经缓解许多,便起身下床。门开了,篆儿先探了个头,方才笑嘻嘻地进来:“夫人,你醒啦,热水一直烧着呢,现在要沐浴么?”“那么去备水罢。”篆儿点头道:“对了,言总管说给你选好衣裳了,就放在床头呢。”邢岫烟转身一看,床头果然叠着一胭脂红绣梨花的衣裙。她记得,这套衣裙还是一次逛街之时,婧儿硬让她买下来的。说是她的衣裳颜色偏素,添一些艳色的好。她明明压在箱底,怎么让言泓给翻出来了?“言总管去哪里了?”“入尘道长来了,言总管正和他在厅里喝茶呢。”原来是入尘道长来了,邢岫烟略略算了算,入尘道长似乎有三四个月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如今言泓醒了,他们一定会畅聊许久。“备完热水之后,做些好菜招待入尘道长。”“言总管已经吩咐出云去买下酒菜了。”好罢,看来她是多此一举了,把自己先收拾干净是正经。邢岫烟挥挥手让篆儿先出去,抱了衣物准备去水房。不妨衣物之中掉下一片轻薄的衣料,邢岫烟捡起来一看,一瞬间红了脸庞。这胭脂红的肚兜,滑润如水,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灼灼梨花,不是她旧日穿的。这言泓,什么时候买了,现在拿出来给她穿。这与她的衣裙,倒是相配。一想到言泓给自己买这些私密的东西,邢岫烟又甜蜜,又想笑。她往身上比了比,似乎,还挺合适。自己在长身体,言泓怎么对尺寸拿捏得这么合适,莫非是时刻在关注?邢岫烟想着胸前的胀痛之感,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一层。甩了甩头,洗浴去了。等一切收拾停当,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夜色如水月如钩。言泓与入尘道长正把酒言欢,错眼处,忽见一女子踏月而来,一袭胭脂红绣白梨花的褙子,同色湘裙,艳丽中带着清美,步步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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