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诚一怔,立即明白过来那个“她”是谁,脸上露出狂喜,抓住鞋子顺手就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完全忘了黑松坡距离芙蓉镇差不多有好几百里地,而且那儿森林茂密,妖兽众多。“我这就去!”欧阳诚往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天黑好办事。”宫厚道。“对,对。”欧阳诚喜不自禁,“那我走啦,江兄请自便。”滚滚滚,再不滚,他可能就会忍不住打爆他的脸。窗外忽然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欧阳诚又停下了:“下雨了?”娘的,他老婆都约他了,他还想怎样?流光一闪,宫厚手里多了一柄雨伞递给欧阳诚:“多浪漫,可以共撑一柄伞。”欧阳诚:“对对对,江兄,你真是老手……哈哈哈!”欧阳诚终于走了,宫厚抬眼看见那两童子还在屋里。俩童子也看见江煜看他们,正要招呼江煜,江煜突然冲他们招了招手。“你们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俩童子不疑有他,把头伸了过去,被宫厚一只手抓住一个,用力一撞,就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宫厚拖着俩童子走到床边,把俩人塞进了床底下。宫厚离开房间,先去找潘金金,潘金金的房门紧闭,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宫厚隔着门喊道:“少主,我已经告诉欧阳诚了,欧阳诚在房里等你。”里面传来潘金金的声音:“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宫厚放开神识一扫,发现潘金金在换衣裳,他皱了皱眉:“那我去找丹朱了。”里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嗯”。宫厚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扭头上楼去了欧阳诚的房间,他进了房后就从摆放在墙边的雕花大衣柜里翻出欧阳诚的衣物,极快的换上在正对着房门的榻上坐好,瞅了瞅感觉房间有点暗,随手一弹,左右两侧的莲枝烛台上的十几只红烛同时亮了起来,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蜡烛的红光里。哼,她要找小白脸一夜风流,就别怪他偷梁换柱真身上阵,只要解了心魔他什么也不管了。宫厚忙着等潘金金,完全不知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雨,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前头,两个丫鬟从马车里扶下一位大着肚子的妇人进了客栈。“咚咚咚。”有人敲门。宫厚坐直了身子,学着欧阳诚的声音和语调:“请进。”门开了,一道红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宫厚在心里倒吸了口气,只见潘金金梳着祥云髻,穿着一袭大红色半透明鲛丝衫,内里仅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红肚兜,一双藕臂若隐若现,两团雪峰顶的衣服将破未破。红烛之下,眉心一点朱砂记,妖娆妩媚,勾魂摄魄。潘金金看见欧阳诚也吃了一惊,那欧阳诚素来注重仪容,此时更像刻意装扮过,一条玉带腰间围,身姿挺拔如松竹。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双眼睛黑又大,单论那眼睛的风采,竟也不输于宫厚。潘金金见欧阳诚已经准备好了,心中大喜,抬手一挥,两侧烛火倏地熄灭。潘金金朝欧阳诚走了过去,她找欧阳诚只是为了毁掉处子之身,哪有兴趣跟欧阳诚谈情说爱,赶快办事是正经的。不想“刷”的一声,两侧红烛又同时亮了起来。“等等……”欧阳诚叫道。潘金金停住,直视欧阳诚:“你不想睡我?”宫厚:……他是想,可她这么直接,让他感觉怪怪的,就像他是被嫖的那个。“你是真心的?”宫厚问,真心想给他戴一顶绿帽子……不对,是再戴一顶。潘金金眼睛垂下。宫厚只听“刷”的一声,便见红衣坠地,潘金金手叉在腰上,微微屈起一条大腿,扬着下巴看着他。他鼻腔一热,上下同时起了反应。潘金金见他流出了鼻血,走到榻前,弯腰翘臀,用一根手指帮他擦拭鼻血。小绵:主人请注意,主人请注意,金|枪不倒已启动,金|枪不倒已启动!宫厚伸手抓住潘金金的膀子,潘金金侧脸看着他的手摩挲在她膀子上,再抬眼,宫厚吸了一口气,一把把潘金金拎了上去,潘金金就势用腿夹住欧阳诚的腰。宫厚手落在那光滑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去亲潘金金的嘴。潘金金往后躲了躲,她可不想被欧阳诚亲,双手一用力,先把欧阳诚推到在榻,然后就去解他的腰带。“噢……宝……贝儿。”宫厚差点喊出“宝宝”,幸亏他记起自己现在是欧阳诚,亲不到潘金金的嘴,他就伸手抓住了他一直想抓的雪团。潘金金急着完成任务,顾不上欧阳诚猥琐的举动了,低头用力扯欧阳诚的腰带,却发现他那腰带十分难解,流光一闪,潘金金手上多了一柄刀。“啪——”的一声,腰带一分为二,宫厚也觉身子一凉——下半身。见欧阳诚的衣服散开了,潘金金立即上手。乱就乱吧!宫厚心想,先把房圆了再说。他抱着潘金金一翻,变成男上女下,刚要动作,潘金金脚蹬着他忽地一翻,变成了女上男下。“我在上面!”“我在上面!”“我!”“我!”俩人滚了几滚,衣裳都还在身上,头上倒出了一层汗。正在此时,门突然“砰砰砰”地响了起来。宫厚一怔,潘金金也停下了用膝盖顶他肚子。“有人找你?”她虽然打定主意要用欧阳诚破戒,可并不想被人围观。难道是欧阳诚回来了?宫厚放出神识一扫,发现是个陌生的人影,潘金金这衣不蔽体的被人看到……宫厚随手一挥,靠墙摆放的雕花大衣柜的柜门无声地打开,他抱起潘金金瞬间飞入柜中,看见俩人的衣服还散乱在榻上,用灵力一件件卷了回来,柜门刚刚合上,就听“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了。“你……”潘金金想问他为什么要到衣柜里来,嘴刚张开就被宫厚堵住。宫厚随手撑起一个结界笼罩住两人,吸到些甜腻才松开她,贴着她鼻尖道:“你不觉得在这里别有一番情趣?”情趣你娘的头啊!放着好好的床不睡这柜子里怎么伸展的开?潘金金正想出去,被宫厚抱紧了,她这才发现,欧阳诚坐在柜子里,她的腿还盘在他腰上,她感觉到被硬硬地抵着,这样也行?“别动,我的仇家来了,嘘——”不知谁进了房间,万一是和欧阳诚关系密切的,他就惨了,宫厚从柜子缝里向外看去。有结界保护,里头的人不出声,外面的人就看不见里头。潘金金听欧阳诚说是他的仇家,顿感不妙,她正在和欧阳诚办事,被连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潘金金也从缝里向外看去。这一看,俩人同时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的老道,那不是早先离开的鹿云子吗?鹿云子的仇人不是宫厚吗?不对,这是欧阳诚的房间,鹿云子偷偷摸摸地进来,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喂,你和鹿云子有仇?”潘金金低声道。她说话的时候,兰麝般的香气就喷在他脸上,痒痒的,宫厚不觉手上用了些力。胸猛地一痛,潘金金蹙眉,那老道在外面,她张嘴就咬住了欧阳诚的鼻子。“有仇,他一直想杀我……你快看他。”宫厚连忙松手。俩人从缝里看见鹿云子在房间里东瞅瞅西望望,最后盯向床下。要糟,那两个童子被他塞床底下了。宫厚刚想到这里,就见鹿云子一手一个把两个童子拉了出去。万剑穿菊他感觉到潘金金立即看向了自己,立即小声惊呼:“铁牛、二蛋,他们两个怎么会在我的床底?”宫厚说话间,鹿云子便把两个童子并排放到了桌子上。潘金金看着鹿云子站在桌子旁打量那两个童子,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恐惧,鹿云子看那两个童子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人,就像是在看拔光了毛的鸡鸭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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