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橘,在水坑旁虎视眈眈的,爪子不时往坑里挠挠又飞快的缩回来,多亏得它,两条挂过东南枝半死的鱼生被它弄得又游动起来。
夏意从提匣最上层摸了刀出来,思索片刻后挪去阿溟跟前。
“你会杀鱼么?”
“嗯。”
阿溟点点头,尔后眸光微凛。
岂止会杀鱼……杀猪羊也是会的。
不远处的景深听不见两人谈话,不悦打断对话:“火架好来。”
夏意便将刀递给阿溟,跑去助景深力,往尚且岌岌可危的火堆里塞枯松叶,丝丝枯叶香味萦绕鼻尖,这么一蹲,倒还挺暖和。
火势稳定后,可比阿光他们顽的一小簇亮,夏意拍拍手:“我去寻几块平整石头来——”
“我去就是。”
景深接过话,说完便溜开。
夏意略觉奇怪,懒洋洋蹲在火堆边看他绕圈找石头,拢共找了三块适宜人坐的回来,这才得以坐下……景深人可真好。
她想着,阿溟便将两条去了鱼鳞剖了腹洗净的鱼送来她眼皮底下,还跟来只兴奋的肥猫。
夏意接过刀与鱼,又在鱼身上划开几道,从提匣归来晚“它倒自在,舔舔爪子就去。”
景深望着缘着河岸走得颇有些孤寂的背影抱怨句。
教正灭火的夏意听去,不禁莞尔:“作何跟它较劲?”
这是吃鱼来她跟他说的头一句话,景深听后才默默收回眼神睇她。
不巧吹来阵风,夏意才敛了笑意缩缩脖颈催促:“好冷呀,回去罢,今儿个我要给爹爹做飨饭的。”
景深只得收好地上提匣跟上她,到院里后又听她差使替她取厨房梁上挂着的熏肉,她则去院墙下小方地里摘菜。
石磨边上种了几窝晚崧,秋末数晚菘风味最胜,夏意正抱着一颗往下旋时阿溟就畏首畏脚地踏进门槛里……这还是他头回从正门进院,颇具敬畏之心。
将才进来就听夏意叫他,转去看时她已择下了晚崧外头经霜打过的几匹菜叶,交给他道:“这些你拿回李叔家喂鸡罢。”
“唔……好。”
阿溟郑重接过了菜叶,当即掉头出院。
夏意看着他背影摸摸脑袋,她也没说就现在呀……回庖厨洗菜时就听景深在一旁咳个不停,她担忧转头:“怎忽的咳起来?”
不成是河边吃东西时吃病了?景深对上她的眼,随后撇过头下巴一扬。
顺着看去,这才见案上的熏肉已切成了片,虽厚了些,却已足够教她惊讶了。
“如何?”
少年矜傲问。
“景深好厉害!”
她夸人时眸子更加晶亮亮,景深再咳上声,像是害了羞转去堆柴禾的角落,将案板留给她切姜剁蒜。
料理好了晚崧与腊肉,备饭时候瞥一眼景深,他正拿着根烤黑半截的柴棍在地上画。
“你在画画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