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钟怀远不信,江湖人谁人不知,自几百年前正邪大战五分天下后,巫越就没亲自带兵打战了。快速展开信件,本想一目十行,却又看了再看,还是难以置信,“辛公子是巫越的儿子?”“辛公子死后,巫越教的反应比逍遥门还大,回想几次见面,无论是穹碧落,还是夏黄泉,对辛公子格外不同。”“对,尤其是在昆西城,给我的感觉是,辛公子一人就可以阻挡巫越教的进攻。”“特意在琼南为辛公子建造天人坑,巫越还亲自去了,说是故地重游。”故地重游,这话多引人遐思,多像怀念一个故事的开始。钟情惊讶,想不到巫越也是重情之人。钟怀远摸了摸惊鸿剑,“要不是他送来了惊雷刀,姜禾早就是我剑下亡魂了。”下一次,姜禾你未必还要这样的好运。“怀远,当下要紧的是联合昆仑派阻挡巫越教。”钟情最担心的莫过于弟弟一心只想给父亲报仇,别的看不见。“姐姐是担心,巫越为了给儿子报仇,会亲自攻打昆仑派?”“会的,辛公子没死,巫越教已经开始抢占地盘。他死了,只会加剧这个速度。”“姐,姜禾就在琼南,往返也就三四天。”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钟怀远想的也很简单,给他三四天,解决掉姜禾,再联手昆仑派抵抗巫越教不迟。这几天要不是姐姐拦着,他早就去了。不过是被震伤,早就无大碍了。“怀远!”钟情端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一声厉呵,威严尽显。一个要走,一个不让,姐弟二人正僵持着,钟勇忽然闯了进来,神色匆匆,“大小姐,刚传来消息,巫越亲自领兵增援夏黄泉,临水镇失守。”“什么!”钟情忽然站了起来,威严化为担忧,临水镇失守,再往北,就是四方城了,不知道索西征如何。钟怀远有些沮丧,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速度怎么这么快!”四方城里,刚从临水镇匆忙逃出,灰头土脸的秦悠,拉着索西征再次求证:“大师兄,阵前巫越说了什么?”索西征知道师妹听见了,只是不愿意相信,无奈重复道,“辛公子是巫越之子。”秦悠不断摇头,怎么会,亮如星辰的人竟然有一个大魔头爹,真是污点啊。索西征开口劝道,“师妹,天上的星星还有很多,最亮的不一定是最好的。”自溪水镇后,秦悠内心的煎熬他看在眼里。可情窦初开一事,谁又能帮得上忙呢?秦悠低下了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大师兄,我以后都不要天上的星星了,他高高在上时,我触摸不到。他跌落在地里,又徒惹我伤心。或许一开始就错了。”索西征心底重重一叹,曾经那个傲气无比,欢乐无比的小师妹似乎不见了,“别怕,下次大师兄帮你多看着点。”“嗯,大师兄,巫越亲自领兵,昆仑派会不会……”爹如今断了一臂,大师兄不是巫越的对手,可怎么办。“不会,门派之间并不是孤立的,想灭掉谁都不容易。”索西征心里透亮,不出几天,不管逍遥门何种态度,无垢山庄定会出手。唇亡齿寒,谁又能作壁上观?琼南赵府,一个小姑娘拉扯着姜禾的衣袖,眼神湿漉漉的,“姐姐,你要走,不带上我?”“明丫,哥哥不守约定,我去把他抓回来,少则七八天,多则一个月,姐姐就回来了。”“你不准骗人。”“不骗你,天人湖附近会种一些花草树木,我已经跟刘管事说好了,你跟严伯都可以去。”如此,一大一小的生计,暂时没有问题了。“可以种向日葵吗?”“试试才知道。”明丫看着姜禾走过井边,走出门外,转角消失不见。姐姐不开心,她能感觉到,所以自己要乖。瞅了瞅井边的包子,都怪哥哥。从北往南,再从南往北,最后的结果都是单枪匹马的自己,但有了过程,一切看似相同,实则不同。四方盒子里,大把时光都在昏睡的小东西也该出来放放风了。此时的姜禾忽然有了直面问题的勇气,“一小只,你上次真的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吱!吱!”姜禾,你欺负我!说了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把我关小黑屋里!重见天日的一小只,头偏向一边,嘴巴高高翘起,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姜禾没好气道:“这里是琼南,还真没有哄你的东西,你快想想那句话。”“吱!”辛忱不但死了,连尸首都没有。尸首都没有么?姜禾过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那个声音,你从没听到过?”“吱。”从来没有。“是男还是女?”“吱,吱。”男的,听声音还挺年轻的。“你还犯困吗?”“吱。”困了这么久,不敢犯困了。姜禾记得沈夫人有提醒过自己,一小只不简单,要小心。手中这个能让一小只沉睡的盒子还是她送的。低眉思索,那个陌生人到底是谁,跟一小只有什么关联?至今为止,对一小只特别感兴趣的,除了辛忱、秦悠,大概就剩下陆晓生了。对了,曾今他还以三个消息为诺,让一小只醒着陪他一天。一小只见了陆晓生,就昏睡不醒。所以,一小只没有听过陆晓生的声音,符合陌生的说法。性别符合。他也认识辛忱。此刻逍遥门的陆晓生,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当日自己的心声被一小只捕捉到,他还有些惊诧,如今见姜禾再次提起,倒是有些期待了,姜禾,你会猜到是我吗?我在逍遥门等你。萧笑天坐在床边,难得犹豫,“辛忱,巫越是你爹的消息已经大白天下,他已经快打到四方城了,眼看着要有一场恶战,我该告诉天下人,你还没死吗?”辛忱没死的消息一定瞒不住,但拖一时是一时,好歹等到儿子醒了过来再说,这么安静乖巧地躺在床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怎么可以?萧笑天摸了摸眼角,转了话头,开始日常讲故事,“也不知道姜禾在井边画了什么,每天一个,每一个圆溜溜的。”“你的天人坑出水了,变成了天人湖,可怜姜禾成了一个泥人。”“也不知道琼南有什么好,姜禾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萧笑天也是盼着姜禾来的,说不定她来说上几句话,儿子就醒了。隔绝外界,暖玉床上的辛忱是众人皆醒而我独睡。飘散到四周,无着无落的意识,忽然撞击凝聚到了一起,自己是不是答应过一个人能要去找她?然而还不等有个答案,聚到一起的意识又四散开来。萧笑天恍惚间觉得刚刚辛忱的眉头皱了一下。可仔细一瞧,盯了一刻钟,又再无动静。“教主,天人坑成了天人湖,表示琼南还有救,为什么还亲自出马?”不同于他人的小心翼翼,面对巫越,夏黄泉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够啊,黄泉。”的确是不够,眼看着就年底了,本该是家家户户热闹团圆的时候,可因旱灾流亡在外,食不果腹的人比比皆是,就连溪水镇都快要空了。“教主,你的伤,要及时包扎。”巫越抬了抬手,看着手掌心深可见骨的一道血口,提笔剑的痕迹,原来是这般滋味,“黄泉,你说辛忱他会怪我吗?”不用巫越多说,夏黄泉自是知道他的问什么,直言道,“不会,辛忱要是在,你根本就没机会公布。”“呵,也是。后生可畏啊,昆仑派的索西征、污垢山庄的钟怀远,如今都能镇守一方了。”当然,自是比不过自己的儿子。提到这个,夏黄泉有些担心,这二人联手不可小觑,“教主,要不要与姜禾联手?”四方城就在眼前,可要拿下,肯定不易。索西征与钟怀远联手,外加惊鸿、提笔,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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