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西征藏在袖子里的手,用了极大力气,才止住心中的抖动,只是煞白的脸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秦悠听见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索西征,见他脸色苍白,立马上前扶住,“大师兄,你还好吧?”“可能是刚刚练功时扯到了伤口,扶我回去吧。”回了屋,左右无人,秦悠才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担心她,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索西征反问,“我什么时候担心她了?”“你,大师兄不是喜欢姜禾吗?”喜欢一个人难道不会为她担心?“师妹,我只是欣赏她,将她视为知己,并无男女之情。”秦悠更加不明白了,既然欣赏,既然视为知己,为什么不担心呢?怪怪的。可她也不再多问,只是道,“大师兄好好养伤,你放心,一有姜禾的消息我立刻告诉你。”屋里安静下来,索西征苦笑,再欣赏再喜欢又如何呢,自己与拿了惊雷刀的姜禾,注定是要兵戎相见。师父不说他也明白,如今通往年城的要道,早已设好了埋伏。等自己伤好,还得打头阵。可哪怕如此,姜禾,我还会希望你好好活着,来日与我一较高下。此时的无垢山庄,钟情也收到了消息。只见她看完后,立刻催动内力,将信纸化为齑粉,同时不忘叮嘱下面的人,“先不要让庄主知道,他在练功,不可分心。”姜禾重伤跌落城墙,被黑衣人所救,生死不明。这个消息要是被怀远知道了,一定会吵着要出去,就是自己也拦不住。如今,无垢山庄危在旦夕,不是报仇的时候。巫越教把关注点放在姜禾、惊雷刀身上,对无垢山庄来说是个机会。钟情站在庭院里,看着弟弟一招一式越发沉稳,心中欣慰。勤奋练剑的人,收了招式,抬起衣袖就往额头上擦,“姐,你怎么来了?”钟情走向前去,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为他擦拭,“姐姐有要跟你说,你随我来。”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当看着钟情抽动书架上的一本书,严丝合缝的墙立刻出现一道暗门时,钟怀远睁大了眼睛,“密室?姐,我房间怎么会有密室?”“你呀,要是爱看书,恐怕早就发现了。”“姐,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爹说的,我也是第一次来。”说着已经走进了暗门。暗道起初还是只容两人并行的宽度,越往里越是宽敞,待拐了个弯,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两边的墙上雕刻着一些武功心法,屋子里放着一个黑匣子。钟怀远快步走到了黑匣子面前:“姐,这个黑匣子跟送刀大会上,装着惊雷刀的那个相似。”“还以为你会先看看墙上的武功心法,结果倒好,一来就捧着黑匣子。”面对钟情的取笑,钟怀远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爱习武,喜欢奇珍异玩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钟怀远放下黑匣子:“姐,我以后不会了。”“好了,把它打开。”仿佛得了赦令,钟怀远心中欣喜,立马打开了匣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把剑。忽然忆起那日,铸剑问惊鸿剑是否在无垢山庄,自己答不上来,后来爹承认了。送刀大会后,发生了很多事情,爹受伤、去世一系列的打击,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件事了。如今在密室看到一把剑,心中有了数。“姐,这是惊鸿剑?”“是,爹曾经嘱咐我,待他去世后,就把惊鸿剑交给你,让你撑起无垢山庄。”“我并不是最好的人选。”论才情,论武功,他都比不过钟情。“怀远是不愿意撑起无垢山庄?”“不是。”“那是,不愿意让姐姐过几年悠闲自在的日子?”“不是。”“怀远,不要妄自菲薄,你不相信自己,难道还不相信爹吗?”“姐,我怕自己辜负爹的期望。”“那就好好练剑,从今日起开始闭关,什么时候能把爹传授给你的几百年功力运用自如,什么时候出关。”钟怀远乞求道,“姐,过几日再开始好不好?”这些天他勤学苦练,就是为了出去找姜禾报仇,闭关可以,但他要先杀了姜禾。钟情看着弟弟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门心思写在脸上,成天只想着报仇,什么时候眼光才能放长远些?“钟怀远,你现在是一庄之主,你知不知道无垢山庄已经危在旦夕了?”“怎么会?”“爹去世后,别说巫越,就是夏黄泉,整个山庄也找不出能与她抗衡的人。一旦巫越教来犯,无垢山庄几百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钟情步步紧逼,“你忘了爹的嘱托了吗?”“我没有,没有忘记。”“等你出关再要找姜禾报仇,那时我绝不拦着。”“好,我答应你,今日开始闭关。”“怀远,你已经是无垢山庄的庄主,身后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等着你的庇护。”手中的惊鸿剑,尚未出鞘,却隐隐能感觉到力量,钟怀远忽然坚定起来:“姐,我一定让你过上悠闲自在的日子。”钟情笑了起来,一室温暖。怀远答应闭关,总算聊了一桩心事。自己一定要想方法为弟弟争取更多的时间。“大小姐,有何吩咐?”“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救走姜禾的黑衣人是巫越教的人。”“是,大小姐。”“记住,做的隐秘些,别让人察觉消息是从我们传出的。”“属下明白。”钟情站在窗前,朝南而望:姜禾,此刻无论你是生是死,是被谁所救,你都有责任牵制巫越教,为无垢山庄争取时间。最好上天保佑,你的命能留到怀远出关的那一天。届时,惊鸿剑对上惊雷刀,不一定没有胜算。☆、039了无人烟,四面环山的无尘谷里,一位中年女子正在翻晒药材,荆钗布裙,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哪个的农家女,可仔细一瞧,那妇人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背影婀娜,仿佛误入山林的世家夫人。“娘,你救救她。”一个青年冲出了木屋,拉着妇人的衣袖,目光满是恳求。妇人不为所动,右手被拉住,左手可没停下,继续翻晒药材。青年已是跪了下来,“儿子求你。”“流儿,你起来。”“娘不答应,儿子就不起来。”“我已经救过她一次了,临行前你是怎么答应娘的,你自己说。”青年跪下后依然挺直的腰背忽然垮了下来,“当时儿子答应娘,只要你去救姜禾,我就再也不见她。”“那现在你在做什么?”“姜禾仍然昏迷不醒,命悬一线,儿子怎么能离开,她是我的朋友。”“朋友?”妇人哂笑,“流儿,谁都可以,唯独姜禾不行。”“为什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的爹死于姜迟之手。”“可她是姜禾,不是姜迟。”“我不杀她,已是仁义。救她,是看在你跟她相交一场,如今情分也尽了,你与她莫要再相见,也别提什么朋友之谊。”青年一脸灰败,眼神也暗了下来:“我可以答应娘,但是娘一定要救活她。”看着儿子的眼中忽然灭了的亮光,妇人有些心疼。这一路走来,他们母子多么不易。流儿从小体弱多病,加上躲躲藏藏颠沛流离,别说朋友,就是连一个玩伴都没有。直到遇见曾经的铸剑公子,流儿拜他为师,母子俩才在无尘谷安顿下来,一个铸剑,一个采药,日子渐渐安稳。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送刀大会后消失的铸剑公子。而妇人,是沈年,昔日年城沈家庄的大小姐。铸剑低着头,自责与无力感交织。当日,姜禾一袖子把他甩出战局,他就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得立刻回了无尘谷,希望娘能出手救姜禾。娘武功高强,可惜自己天生孱弱,就是有师父与娘的悉心教导,武功还是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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