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跃春看到了他眼里的松动,立即忍着痛趁热打铁:“阿初,新雷霆马上就要完成了,疫苗却还差关键的一步,我们很需要你。”“不可能!”荣初猛然抬起头,斩钉截铁道:“阿次还没醒,我不会离开他!”“阿次的伤已经没有大碍,需要的只是时间。”“他的体质和血型都特殊,一个小小的问题都能要了他的命!”“那你需要等多久?一天、十天,还是一个月?等到那个时候,日本人早就带着细菌弹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了!”“你不要说了,我一个字都不要听,这个时候我不可能离开阿次!”“哪怕细菌弹要投放的早在茶室之前,新雷霆就几乎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是最后的检测和封装而已。由于一直在军部参与研究,荣初在疫苗的研制上可谓事半功倍、得心应手。他在春和医院的地下室废寝忘食了三天,终于大功告成。与此同时,仓木鹿也将成品的细菌弹和一应资料交给了军部。根据最新的陆军作战计划,细菌弹将以最快的速度运往东北。截获到密电的余晓江第一时间就给在重庆的杜旅宁发了一封电报,告知目前的紧迫形式,建议立即将疫苗送往国军在长春的医学研究中心,连夜批量生产疫苗,并与慕容宸的承军联手作战,以应对战局需要。她在一刻钟内就收到了杜旅宁的回电,简单明了八个字:刻不容缓,即刻执行!夏跃春也与四少取得了联系,告知了他日军的计划,让他早做安排,同时也秘密让人给他运送了一份疫苗,以备不时之需。一切进展都十分顺利,成功的喜悦褪去了三天不眠不休的疲惫,荣初和夏跃春才堪堪松了口气,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医院上面的暗哨带着一个人匆匆闯了进来。来的人是阿辰,他正弯腰喘着粗气,显是一路狂奔过来。他身上溅了不少的血迹,看样子还受了伤。他是四少留下的人里身手最好的,比荣公馆的保镖强了不知多少倍,因此被荣初安排贴身保护阿次。在看到他的第一秒,荣初就知道出事了,他几乎是颤抖着开了口:“阿次呢?”“来了一群人,直接、直接血洗了荣公馆,我们伤亡很大,二先生被、被带走了。”“不可能!”荣初跳了起来,失声叫道:“荣公馆里里外外加起来有五十几号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攻破?”“对方至少有一个排的兵力,火力很猛,虽然只是普通黑道装扮,但看得出来是正规军。在附近踩点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所以采取的急攻,目标十分明确,直接上到了您的卧室!”毕竟常年行军打仗,不过片刻的功夫,阿辰就已经调整好了气息。“是什么人干的?”“不知道,我们死了不少弟兄,剩下的都伤得不轻,连四哥都中枪了。”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荣初几乎是飞奔着跑了回去。韩副局长已经带着警员在封锁现场,现场一片混乱,满室的狼藉和伤员,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四周弹坑密布、血迹斑斑,看得出来刚刚经历过一场短暂且激烈的交火。荣初站在二楼卧室的门口,一双腿抖得厉害,甚至不敢向前迈出一步,仿佛只要他不进去,阿次就还会在那里,静静的睡着,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栗着,良久,他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慢慢推开了门。他看到被拔掉的针头垂落在地上,吊瓶里的药水淌了一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眼向里望去,被子被扔到了床尾,皱成一团,隐约可以看到血迹。然后,不管他怎么闭上眼睛,再睁开……床上都是空荡荡的,看不到那人的身影。阿次,不见了……消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不见、也摸不到了……荣初的心,莫名绞痛起来这是一间毫不起眼的民房,坐落在远离上海市区的山间。房子十分空旷,却连窗户都没有,或者说,原来的窗户都已经被木板封上,钉得严严实实,所以空气很不流通,也没有一丝光亮,全靠着屋内几点昏黄的火光,才不至于一片漆黑。关上门,这里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也不会有人打扰。松井琴子正是坐在这样一间条件恶劣的屋子里,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一副血肉横飞的画面。她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久,甚至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收买了松井的人马,只是为了给荣初致命一击,她要亲手折磨他,让他尝尽世间最极致的痛苦,然后再慢慢死去!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只可惜,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羸弱。之前也不过是听松井石根说他又病了,想不到就连最简单的鞭刑,都承受不了,昏过去了好几次。虽然有些失望,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被吊在刑架上的男人虚弱不堪,一张脸泛着死气的白,似乎连呼吸都是件极费力的事情,眼睛却还是固执的微微张着。琴子款款走了过去,温柔的笑着,仿若世上最温柔的睡莲,纯洁而美好。她轻轻抚了抚旁边还沾着这人血肉的刑具,抬头莞尔笑道:“荣老板的身体也实在是太差了些,现在这样子,真是让人心疼万分呢。”男人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多久了,也许只是一天,又或者是两天?他醒来的时候,还来不及让人告诉大哥,就听到了火拼的声音,然后他被一群人强行带来了这里。他眼睁睁的看着阿四他们倒在血泊中,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又遭受了一番毒打,他不记得昏过去多少次,但每次都是被冰水泼醒。到后来,他实在醒不过来了,对方就会往他嘴里不停的灌冰水和冰渣,灌到他被胃的抽搐活活疼醒,然后,再继续下一次的酷刑……浑身上下都在疼,腹部和手臂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里的任何一种刑罚都能要了他的命。杨慕次努力将眼睛睁开,他并不甘心,在军统和日本人面前一次次的死里逃生,难道现在,却要死在自己的妹妹手里……琴子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回荡在这空旷而密闭的屋子里,显得阴森而诡异。她挥了挥手让两个行刑的大汉退下,又捏起了阿次的下巴,连连叹息道:“这么俊俏的一张脸,连松井石根都迷恋不已,他们也下得了手,当真是半点都不懂得怜惜呢。”阿次费力的看着她,眼里却没有仇恨,只是深深的悲伤与痛楚,从喉管里勉强发出的声音,像在询问,却更像是怜悯,他的声音几乎不成调,但却仍字字清晰,他说:“琴子,你当真这么恨我吗”琴子心里一窒,这眼神让她十分难受,就好像黑暗的沼泽地里滋生出来的死灵,忽然被阳光射中了般,让她觉得窒息却无所遁形。就连被仇恨占据的心都仿佛生出了一丝软弱和悲哀,她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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