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被打断,她却没了再说下去的勇气,只能直愣愣地看着徐观,强忍着情绪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可她说不清楚对方脸上的情绪。
紧张?镇定?期待?还是犹豫。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
但现实就是,对方迟迟没有下文。
顾缓觉得自己大概是知道答案了,方才的打断,大概也只是不想让彼此难堪。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作为和徐观一起长大的发小,至少在这段感情里应该有一点点的底气的,所以她在学生时代就敢用长辈的口吻同徐观说话,以此来赶跑他身边一个又一个的追求者。
但她没想到的是,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成年,而她每每到他面前时,她的那一丝丝的底气都能被他的态度击碎。
算了,她想。
做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也挺好的。
顾缓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转过身就想离开这里,却又被徐观叫住。
“顾缓。”
再次喊她的名字,声音依旧沉,像是炎炎夏日里的一块冰。
此时再出声只能是那种“我们还能做朋友么”
之类的话,顾缓不想再听下去,及时打断他。
“没关系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
顾缓头也不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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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缓觉得自己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徐观面前找尴尬,但再一次被他用沉默的方式拒绝之后,她不想再对他报有任何幻想。
难过是真的,但没有那么难过也是真的,她不算是冲动的人,这两次的冲动也足够让她难堪。
徐观比她大了四岁,若算虚岁,也快迈上三十岁的坎,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找个人结婚生子,那时候也不会再顾得上什么发小的情谊,大家也就渐行渐远了,顾缓想。
顾缓也是过了几日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丁嘉以,彼时对方正受甲方摧残,两个人只能通过电话进行深夜交流。
丁嘉以想安慰她,但也不知道从何开口,认识这么久听了对方这么多的少女心思,仿佛多说一句都是多余。
而顾缓也从丁嘉以犹豫的口气里听出了意思,她坦然一笑:“没事,我已经不太难过了。”
丁嘉以就安静的听着。
“我就是挺感慨的”
,顾缓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声,不苦不甜的:“我前段时间送了他一个礼物,是一对袖扣。”
她说:“我几乎每一次见到他,他都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只有我送他礼物的那次,他穿着运动装。”
“感觉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在暗示我,我跟他是不合适的,只有我自己非要跑到他面前去把话问明白,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之后顾缓又絮絮叨叨念了很多,直到把自己念困了才打算挂电话。
丁嘉以听她回忆加感慨了一晚上,也终于忍不住出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后你就可以奔向你的美好新生活了。”
顾缓念叨了一晚上心情好了许多,但当晚她就做了个梦,梦见那日从徐观办公室离开后,男人又追着跑出来,说了一堆后悔的话。
俩人又在地下车库里没羞没臊地拥抱。
但现实是在第二日早晨不到五点,顾缓被闹钟吵醒,睡了不到三小时的她挣扎着起床,带上相机出了门。
前几日陈倾说磷城边上的湖心公园可以观鸟,顾缓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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