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泛着凉,午后阳光穿过斑驳的枝桠,亲吻着女孩轻抿的嘴角,她手中的画笔很是小心,看得出很珍惜这幅画。 呼,终于画完了,女孩眼如弯月,略带清淡的瞳孔泛出喜意。 “冻死我了,暖气才是我此生挚爱啊。” “祝余,你今天没有出去工作吗?” 恍然间,祝余才发现已经是下课时间了,窗外的喧闹声拉高了数倍,她下意识挡住手下的画,反应到底慢了些,早就被眼尖的纪南歌看在眼里。 “藏什么呢,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快给我瞧瞧有没有进步。” 这个咋呼呼的姑娘叫纪南歌,祝余为数不多的业余技能,画画,就是眼前这个姑娘亲手教的。也许在专业的纪南歌眼里,祝余辛苦的作品叫做涂鸦。 既然被看到了,祝余也就不藏了,只是略感不好意思,有种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结果自己拿错了书的尴尬。 纪南歌刚下课回来,还没洗过手,并没有直接碰祝余的画,也没有嘲笑什么,只是在上方虚虚指了指,“看得出你很爱这幅画,能告诉我为什么百花齐放的花园里却生长一片格格不入的野草吗?” 封藏了一整个夏日的棉被,在冬日来临前,总需要打开封口晒晒太阳。 此时此刻的祝余,就像是被封在密闭口袋里的棉被,猝不及防见了光,再也掩饰不住松软背后的霉味。 有那么一秒,她想据理力争,为什么野草不能生长在花园,但还是压下去了,嘴角的弧度练就了数万次,“只是梦中的场景,想画出来留作纪念。” 纪南歌欲言又止,想劝些什么,祝余抢先一步,“我今天有事,兼职那边请假了。” 咽回去说教的话,她知道这些祝余心里都有数,谁又能劝谁呢?她又恢复了大嗓门,“呦呵,你说兼职两个字王姐会不开心的,今儿是天上下红雨了?怎么让我们幼教班的二把手请假了。” 祝余只是安静的笑了笑,卧蚕愈发明显。 纪南歌被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酸到了,得,感情她问了一句废话,除了那个人,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祝余没再说话,低头敲着手机,眼底浮现一丝愧疚,而后又变成了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