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不是假的，是真的，我爷爷卖鸭子赚的。”
“假的，买不了，你们赶紧走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人佝偻着身体，颤抖着手把50元纸币展开再展开，试图问旁边另一个小贩。
“这，老板，你看看，我真的没骗人，这是真钱。”
“走开，走开，我们又不是活菩萨。”
这话似击碎了老人最后的支撑，赫然瘫坐在地上。
“挨千刀的，没良心的，这怎么会是假钱。”
“老天爷，你还有没有良心，可怜可怜人吧……”
他只能坐在地上边哭边骂，周遭的看客无动于衷，仿佛见怪不怪。
小女孩也急了，拉着爷爷一个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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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不要鞋子了，鞋子剪开还能当拖鞋穿。”
可爷爷哭得怎么也起不来，她也急哭了。
“爷爷，我再也不要买鞋子了，我们回家吧，我不喜欢新鞋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各色异样的目光交织，零零散散的议论声响起。
“假钱啊，肯定买不了。”
“拿着假的怎么能买东西。”
“哎呀，老头快起来吧，坐地上人家也没办法做生意，你这是假钱，真的买不了。”
看热闹的，指责的，一声高过一声，小女孩哭着站起来挡在爷爷面前。
“我爷爷卖鸭子赚的钱，他没有骗人。”
“因为我的鞋子穿了几年了，已经黏了很多次，黏不住了，爷爷才拿鸭子卖。”
有路人插了一句：“别哭了，现在回去再捉一只鸭子来卖，还来得及。”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
“这是最后一只鸭子，鸭子都被小偷偷了。”
“家里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爷爷去追小偷，还摔了一跤。”
喧哗的人群，冷漠的目光，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站在不远处的曲岁欢似被钉了一根锐利的针。
从天灵盖到尾椎骨，疼得呼吸困难。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扫贫方式慢了。
本意通过综艺，用温情慢慢吸引人，再一步步帮大雁村开发，最后再蔓延到附近。
可是，她有时间，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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