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楼怀澈多说,她自己也会注意隐蔽行踪的。
等楼怀澈走了,江柚白便上楼休息去了。
楼怀澈已经将她的虹膜信息录入了,因而江柚白便直接躺到了主卧。
昨天没有休息好,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折腾,江柚白一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争执声,一声比一声大。
江柚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算了算时间,楼怀澈也该回来了。
她推开门出去,怕被其他人看到,蹑手蹑脚地躲在楼梯角听着。
女人歇息底里地尖叫声传入耳中“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离婚了!还需要忍这么久吗?你怎么就不懂体谅我,你看看你现在什么眼神,这是一个孩子该对父母有的态度吗?”
楼怀澈泛着冷意和疲倦的声音响起“你自己懦弱不敢离婚,就不要怪到我身上了,不敢反抗你的Alpha,就把气撒我身上”
高跟鞋急促地响着,听着像楼怀澈的母亲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女人讥讽地声音愈发尖利“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哪有Omega是你这样的”
她焦虑地不断重复着“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不贪图一点回报,你呢,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就知道忤逆我”
楼怀澈沉默地接受了来自于母亲的指责。
这样的指责太过于寻常了,乍一听口不择言,但几乎每个父母都会这样说。
争执声停下了,女人的高跟鞋声音渐渐小了,应该是楼怀澈的母亲已经离开了。
楼怀澈上楼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最后一层楼梯的江柚白,她脸上依旧淡淡的∶“和你的母亲吵架了"
"嗯,我停车的没停好,压了一颗她种的花。
"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楼怀澈的母亲爆发得很彻底。
江柚白没再说话。
她想起来了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的易怒和暴躁,口不择言的时候同样喋喋不休。
“挺好的,”
江柚白扯着笑自嘲,“感觉像我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都有个精神不太稳定的母亲。”
楼怀澈罕见地没有反驳她。
两人沉默相对,江柚白提起了自己的母亲∶"我的母亲挺年轻的,我是Omega母亲,被皇太女强制标记以后当做是工具生下了我,怀胎十月都被人严格的监管着。
她讨厌这种生活,也讨厌我。”
“我小时候虽然在皇宫长大,但是经常去看望她。”
江柚白的语气平静,没有起伏,“以前我期盼她能给我支撑,能爱我,最后我发现她确实不爱我,她纤细的手连自己都无法支撑,更不要说支撑起我。”
江柚白没有接着说了。
楼怀澈迟疑了一会儿,轻声说∶“没有关系,人活着就这样。”
江柚白笑了笑,口吻轻松∶"我母亲发疯的时候好几次想掐死我,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父母不爱孩子,现在想想,这确实不是一个不变的天理。”
忽然有了共同的话题,楼怀澈和江柚白却没有聊下去的欲望。
两人很快扯开了话题,楼怀澈道∶“殿下,你和四王女……”
“我和四王女不熟,真不熟。”
江柚白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而且,你在我这里打听别人,我会难过的。”
江柚白口风太紧,楼怀澈试探不出来什么,于是拾阶而上,坐到了江柚白的身旁。
楼梯口有点窄,能看到的画面也只有拐角和两侧挂着的壁画,但两人安静地坐了许久。
密闭的空间里,什么都是静止的。
江柚白突然道“我妈快死了。”
楼怀澈真情实感地恭喜她“恭喜,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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