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傻得把自己困囿虚象幻境中?难道这一切只是虚情假爱一场?难道他天杀的真要忘心绝情?「嘶!
」地刺耳声凄,他怨毒忿恨的撕裂扇面,不愿再见这些不真实的绸缪鱼水在他眼前招摇,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裂帛声厉,厉不过心碎的声音。
他绝对不放过他,还有他那些可憎的兄弟们,欲苍穹、忆秋年、风凌韵、舒石公、百丈逃襌,尤其是风凌韵和舒石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要这些人後悔,他一定会!
撕了柳影花阴!
撕了鸳鸯戏水!
撕了阳台云雨!
撕了一切一切!
扇的尸骸满地碎散,阴阳师气喘嘘嘘的停手,睐向双手抱胸站在门边的欲苍穹,惬意不在乎的模样更令他怒火撩烧。
「欲苍穹,你该死!
」声嘶力竭,抓起空荡荡的锦盒奋力砸向他。
欲苍穹偏头闪过飞来的空锦盒,淡道:「世上没有人是不该死的,而我承认,我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你……」阴阳师愤怒得全身发抖,乍见,像一种恐惧的哆嗦。
他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眼前男人的绝情负心。
骄傲如他,不愿承认、难以面对、无法容忍,他倾尽前所未有的情感对待的男人,却不爱他的事实。
自尊千疮百孔,羞愤无地自容。
怎会如此?不该如此!
他在他身上消磨了多少心力辰光,到头来一事无成便罢,反把自个儿搞得遍体鳞伤,落魄难堪。
而让他掷耗心力辰光的人,彻头彻尾没人事似的,凉凉看著他的笑话。
是啊,笑话,什麽情呀爱的,从镜花水月变成真实存在的天大笑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个几声。
精疲力尽。
心折了、神伤了、连灵魂都乾枯殆尽了,宛如颓圮的破落败瓦,再砌不成雄心万丈的巍峨殿宇。
他不要爱了。
爱,真累。
伟大的邪能境之主,宣布向爱情弃械投降。
「我们曾真心对待过彼此吗?」极其苦涩的问题,从舌尖苦透心头。
「有。
」毫不迟疑的回答。
转过身背对欲苍穹,不让他瞧见眸中流烁的湿光,他的尊严不容许在他人面前软弱落泪,特别是这个令他又爱又恨到绝望的人。
「你不该在这种时候背对我。
」欲苍穹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温热呼息喷在他的发上。
「哼,我还怕你从背後偷袭我吗?」他哼嗤,强力压制住声里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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