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好整以暇。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
夏芒看着在街灯映衬下帅得刺眼的男人的脸,不明白自己偶尔叛逆了一次,怎么到哪都能看到这阴魂不散的男人。
而且他看起来很像是有钱人,这种男人不是应该骄傲得不行,哪怕结婚了,倒贴的女人也会一批倒下去又有千百批冒出来的么?他怎么就非得跟她夏芒过不去,怎么就不能无视她,看见当没看见?一想到此,夏芒怒从心中起,嗓门也比平时大了几倍,只差扑上去张牙舞爪一翻了。
“原来你是怪我没正式自我介绍过。”
男人完全无视夏芒快滴血的脸,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皮夹,翻找了一下,抽出一张名片,笑着递至夏芒跟前。
夏芒伸手接过,一眼不看,二话不说,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名片撕了个稀巴烂,犹不解气地扔到地上,冲着碎纸片狠狠踩了几脚。
情绪太激动,动作幅度太大,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裹在夏芒身上的两条披肩双双落地。
在夏芒弯身之前,男人已弯腰将地上的披肩拾起,顺势抖了抖,却将另一手中的礼物袋递至夏芒身前。
夏芒略有些茫然地接过,脑子里一瞬间还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刚才的举动终于让这人恢复正常,所以将东西还给她放过她了?下一秒,眼前一花,男人两手握住披肩,对折,披肩飞快地绕过夏芒的脖子,完美地裹住夏芒的肩头,一端流苏隐在披肩中,一端流苏斜过肩,垂在身后。
“呃?”
夏芒晕了,很显然,这种围法,与她刚才随意裹住上半身仿佛阿富汗妇女现身的围法相当的不同。
“夏芒小姐,可有荣幸请你一道去酒吧坐坐?”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含笑地看着夏芒。
酒吧!
夏芒对这两字依旧敏感,只不过眼前这人提起时,心惊后悔苦涩的同时,更多的却是莫名的羞怯与羞耻。
夏芒脸红地发现,自己身上好象又少了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洛水停电、十里长街宴,都不是俺瞎编的,嘻嘻_狭路?相逢脸红归脸红,此刻的夏芒却突然清醒了。
具体表现为:她理也不理男人,转身右弯便急急往前走——没有左转,左转是几间酒吧,如果左转,又恰好顺了男人的意。
由此可知,夏芒已经恢复正常了。
男人没有说话,但身后却有脚步声传来,夏芒不敢回头,只一径向前疾步行走,左转右转、弯来绕去,低着头浑然不觉自己越走越偏,心里乱哄哄地只想着将男人甩得远远的,不知脚下青石板与路边街灯虽依然,两边的商铺却是关着门的。
“呃……”
夏芒猛然止步,看着眼前偌大的一片空地一时惊奇万分。
怎么走着走着,走到这完全陌生的地方来了?这几天晚上压马路,走得再远,逛得再久,也没来过这地方,本以为已将这条四方街逛遍了,结果原来不是!
这时候夏芒已经顾不得身后的男人了,转身角角落落的打量了个遍,又四个方向尝试着绕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小弄堂里弯来转去半天,发现整个的将自己绕晕了。
凭直觉,夏芒同学凭她难得准一次的直觉发现自己迷路了,不管她从哪个方向尝试,结果都只有离与目的地越来越远。
在夏芒第n次朝某个方向走,最后在一个牌坊前停下,而牌坊外面黑乎乎一团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
伸手在口袋里掏手机,十秒种之后夏芒又绝望地发现,她的手机放在小背包里,一早在围巾店的时候扔给了萧凌晖!
当夏芒无奈地转身看向一直跟着她却不说一句话的男人时,这感觉已经不是大大酥小小酥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天要亡她的感叹了。
浑身气血上涌,双颊滚烫,仿佛下一秒脸上就要滋滋地冒出油气,夏芒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如蚊蚁:“我……迷路了。”
“然后呢?”
男人好整以暇,双手环胸,街灯下,眼睛闪着满满笑意看着眼前手足无措一脸通红的夏芒。
然后?他跟了她半天,她告诉他她迷路了,他还问她然后?夏芒怒从心中起,屈于眼前形势,又生生将这团怒火压在喉咙下,瓮着声嘴角抽搐道:“我想回客栈。”
“哦?客栈难道不在这附近?”
这下男人笑得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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