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五蒋俞白没来接她,其实过去他接陶竹的频率屈指可数,陶竹从没过问,但今天她却一上车就问刘明:“明叔,俞白哥最近很忙吗吗?”
“忙啊。”刘明说,“周三出差了,要今天半夜才回来。”
陶竹又问:“他自己吗?”
他们在蒋俞白身边待久了的人都知道,蒋俞白不喜欢别人打听他。刘明严肃地叫了她的名字,脸颊紧绷,谨慎地摇了摇头,提醒她不要问不该问的事。
陶竹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迅速捂住嘴巴,不再出声。
尽管潜意识里觉得邹紫若不可能和蒋俞白在一起,但是陶竹却止不住去想,他出差,有没有和邹紫若在一起?
看贾湾那天哭到抽搐的状态,感觉他消息的来源不像是空穴来风,可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哭到难以自抑让她别管,陶竹怕自己暴露,不敢问的太深,只得不了了之。
与其在这里瞎猜问别人,她还不如自己侧敲旁击去问蒋俞白本人。
当天晚上,王雪平睡觉后,陶竹照例拿着自己一书包的模拟卷和小台灯去到员工餐厅刷题,边写边等他航班降落,才刚写完第一张卷子的选择题,门口忽然有人出声:“小桃儿?”
陶竹思路被打断,抬头看到穿戴整齐的许婉楼站在外面:“对不起许老师,我是不是吵到您睡觉了?”
许婉楼压着声音:“没吵到,你在写作业吗?”
高三自主复习,早就不留固定作业了,但陶竹没解释,点头应下。
“那你写吧,听Justin说你学习很好,别耽误你学习。”许婉楼伸手把房间里的吊灯打开,“用大灯写,别学坏了眼睛,就当是陪着我等着他们。”
陶竹被戳中了一部分心事,抿抿唇关了小灯,重新摊开卷子,感激道:“谢谢许老师。”
许婉楼笑了笑,离开餐厅,脚上细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寂静无声的深夜别墅。
静谧的夜晚,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陶竹写完政治题时已经凌晨一点,这时蒋中朝刚到家,而蒋俞白的飞机延误了,许婉楼熬不住,跟着蒋中朝上楼睡觉。
明晃晃的白炽灯如流水般从小房间倾斜而出,陶竹忽然意识到,等待蒋俞白回家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但她没想到,她一直等到半夜,却得知蒋俞白出车祸的消息。
许婉楼慌乱到连拖鞋都没换,穿了件最普通的裙子小跑跟着蒋中朝去了医院。
跟他们同一时间得知蒋俞白出车祸的还有陶竹,但她没有能第一时间跟去的身份,躲在餐厅门口偷看神情慌乱的所有人,应激反应使她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他们夫妻二人离开,其他人回各自房间,偌大的房子重归安静,陶竹的应激反应才逐渐消失,指腹麻痹的感觉后知后觉传递到大脑。
她低头,发现原来是她刚才把笔按反了,用力按住笔的时候极细的碳素笔鼻尖深深地陷进了拇指腹,连着黑色笔尖一起拔出来的,还有汩汩鲜血滴。
可她竟然感觉不到疼。
她的脑海里有一副挥之不去的景象,是浑身是血的蒋俞白躺在担架上,染红了身下消毒水气味的白床单,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被医生和护士焦急地推进手术时。
血痂糊住了那双冷淡不羁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清晨五点,她再次被梦里这样的情景吓出一身冷汗,听见外面许婉楼和蒋中朝细碎聊天的声音。
总共强迫自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但因为满脑子都是出了车祸的蒋俞白,陶竹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这样起床,路过玄关时有意往玄关看了眼。
听到脚步声,许婉楼说话声戛然而止:“吵醒你了?”
“没有。”陶竹摇头,“我刚好起来写题。”
蒋中朝疲了,换了鞋目不斜视地上楼休息,许婉楼累到连路都走不动,坐在玄关的沙发上,闭眼小憩。
等她眯了半个小时睁开眼,看到已经洗漱好的陶竹端了杯她常喝的养生花茶站在她面前,不知道保持着这个姿势等了多久。
“谢谢。”许婉楼说。
尽管知道自己没资格,也知道自己问这种话似乎越了界,可陶竹忍不住,还是想知道:“许老师,俞白哥他怎么样了?”
“没大事。”许婉楼接过温花茶,“他没受重伤,只是轻微脑震荡,稍微养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悬挂了四个小时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放回了肚子里,陶竹深深地吸了口气:“哦,那就好。”
“小桃儿。”许婉楼抬眼,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你很关心Laurence吗?”
“没,没有啊,还好吧,就是起床正好碰到您和蒋叔叔回来,我顺口问一下,因为毕竟昨晚我也知道这件事了嘛,而且平时俞白哥对我挺关照的,我不问就觉得我好像会显得比较冷漠。”
很长的一串话,不知道许婉楼听进去了几个字,她收回视线,乏累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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