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死透了吧,由着她在这当真能回去交差了?” “废话!不然你还想扛着尸体回去啊!” 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小厮抖了抖身子,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 “好端端的永昌王府嫡女,竟也落得横尸荒野的下场。” 他顿了顿,不由感慨: “这些贵人的争斗可不是我们沾染的起的!” 冷风沿着缝隙钻进领口,激得沈清眠颤了颤身子,钻心的疼让她止不住痉挛了两下。 明日便是弟弟的周岁宴,庶妹沈芊芊邀她前往寺庙祈福,想到这她目光倏地冷下来,沈芊芊一向温和,她才没有防备,却不想还藏了这么大的心思。 身上的痛愈发清晰,沈清眠却不敢有动作,隔着板子,外头的人又说话了。 “如此,姜京兆是不肯帮本王的忙了。”男人微微挑眉,一声轻笑顺着悦耳的嗓音流过。 沈清眠只看见一片玄色衣角从视野里一掠而过,紧接着是熟悉的,好友父亲的声音: “实在是下官无能,陛下虽让下官代管军器监一职,却也没给下官调度之权,且不日萧小将军也要回京,您要暗掉军器走,下官…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沈清眠心下暗惊,究竟是什么人,竟让官居京兆的姜忠越连话都说不全了。 男人放下茶盏,清脆的瓷器碰撞让姜忠越噤了声,连带着沈清眠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绕有兴趣的打量着姜忠勤愈发苍白的脸,半晌才挥挥手,身后跟着的暗卫扶起瘫软在地的姜忠越。 “本王不过随口一提,姜大人全当没听过,你是先帝在时的股肱之臣。” 摆在姜忠越面前的茶盏被好心的添上茶水:“如今圣上刚登基不久,更要好好劝诫才是。” 姜忠越身后已经湿了大片,接过快要溢出的茶盏,也不在意这些须有的礼数,顺着喝了口,嗓子润的能说话了又应和:“摄政王说的是,卑职定当做好分内之事。” 摄政王?是沈迟叙! 就算她不常在京中走动,沈迟叙堪比活阎王的名声她也是知道的。 见几人快要走出去,沈清眠悬着的心不断收着,到底沈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