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玄霓生病了吗?”
“没有。”顾景懿覆上宁元昭的手背,牵引着他一同摩挲光滑的蛇身。有点怪异的动作,让宁元昭莫名多了某种压迫之感。
“它马上要到发-情期了,有些阴晴不定。”顾景懿继续说,“过几个时辰,或许它就又换上一副火躁面孔来,阿昭别被它骗了。”
原来如此。
宁元昭没感到太惊讶,动物就是如此,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要给它找母蛇吗?”他随口问。
“不用。”
“那它岂不是会很难受。”宁元昭想起开春时,找不到伴的猫咪高昂的叫声,里面总是含了几分凄惨。
“它不愿意。”顾景懿浅笑着说,“它很挑剔。”
这样吗?
因为自身的意愿而违背天性的本能,是一件很难的事,玄霓真是一条值得敬佩的蛇。
宁元昭想着,一点似曾相识之感浮上他的心头。
是什么呢?
他很快想起来熟悉的源头。
就在上个月,公主由于月信不适,将玄霓托给了他照顾。那几日玄霓时低落时高昂的表现,与现在何其相像。
蛇会每个月都定时发-情吗?
他记得不是。
……蛇发-情的日子,为何与公主月信的轨迹这般相像?
“阿昭。”
宁元昭的想法一下被打断。
“嗯?”
“我还需要在行宫待几日,这里有热泉,方便我调养身子。”
“我知道的。”公主已和他说过了。
“我回去后,会去菩提寺小住,阿昭来找我好吗?”
“好。”宁元昭拖长调子撒娇一样回答,同时吻上顾景懿唇,与她交换分别前最后一个亲吻。
-
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皇帝与他的臣子们浩浩荡荡离开行宫,驶向皇城。
热闹喧哗的行宫一夕间空寂非常。
顾景懿成为被留下的唯一客人。
他慵懒地坐于放养着黑兔的院中,一手执着一块上好的紫檀木,另一手则执着刻刀,不疾不徐地雕刻,隐约可见形状。
仍是一只虎头虎脑的小狗崽。
别的地方都还粗糙,唯独那双眼明亮非常,即便是木头雕刻依然能看出无比纯稚的爱意来。
不远处的屋内,玄霓已然进入了顾景懿所说的状态。它柔软细长的身子开始扭曲蜷缩,焦躁地蹭着盒子内壁,借以缓解难以忍受的不适。
顾景懿额头上骤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来,面容狰狞,青筋涨鼓,似是在承受某种极致的痛苦。
饶是如此,他执着刻刀的手也只顿了下,半分没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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