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一见卫子戚,抄起沙发旁边柜子上的台灯就朝他扔过去。台灯直冲着他的头飞过去,卫子戚头一偏,台灯便差一点儿擦着他的肩膀和耳朵飞过去,“啪嘁”一声摔到地上,灯泡被颠了个粉碎。“你不要过来!”卫然一见他,便喊得更厉害,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双眼赤红。“你怎么敢那么对我!你那跟强奸有什么两样!”“堂堂戚少,竟然还强奸女人,而且还是未成年,说出去你不怕人笑话!混蛋!滚!你滚!”卫然见卫子戚又向前一步,她又冲向电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搬起电视就往卫子戚身上砸。不过电视沉,离着卫子戚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就落了地,屏幕“啪啪”的碎成了一块块的。卫子戚脸色陡变,沉声道:“你发什么疯!我这两天脾气好,你就放肆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威胁啊!我告诉你,不管用了!你就算是打我,杀了我,我也豁出去了!凭什么就是你说的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听!”“我现在该在学校的,你毁了我正常的生活,把我关在这里,还对我……对我做那种事情,你打我啊!你打死我啊!我恨你,恨死你了!”卫然哭喊道。“你这样毁了我,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我凭什么要怕你,要听你的!”卫然喊道。眼看着东西都扔的七七八八了,剩下一些小摆设,扔了也是不痛不痒,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卫然气疯了就要去掀桌子,卫子戚受够了她的哭闹,避开地上的狼藉,大步上前就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困在自己的怀里坐着。“放开我!放开我!”卫然大叫着,“你不准再碰我了!你凭什么这样控制我,放开我!”卫子戚手臂横在她的胸前,困住她的胳膊。单单只是一只手,已经能让她动弹不得,双臂像是被牢牢地绑住。卫子戚另一手拿出他刚带回来的外卖,手指捏起一条卤牛筋就往卫然的嘴巴里塞。“唔——!”卫然的嘴巴紧紧地闭着,拒绝吃东西,卫子戚就硬给她往嘴里塞。他一手捏着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手便将食物塞进了她的嘴巴,合上下巴强迫她吞咽。“唔——!”宁婉使劲的摇头要摆脱他的手,以至于牛筋上的油都沾到了嘴角和下巴。当卫子戚再要撬开她的嘴时,她突然出奇的配合。眼中闪着坚定的光,牙齿上下一对就要咬住他送进来的手指,卫子戚冷笑一声,眼明手快的退出,让她咬了个空。“你要是不吃,我就硬给你往里塞!就算是填,也能把你填饱了!”卫子戚冷声说。正要再撮起一小撮米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卫子戚仍牢牢地困着卫然,空出一只手,不急着接电话,反而是抽出一张纸巾,把手指上的油腻擦掉。而后,他把手机拿起,看到竟是林秋叶的来电。卫子戚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林秋叶那头气急败坏的说:“卫子戚!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了这是?”他不紧不慢地说。“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林秋叶听着卫子戚这种不在乎的态度,更加的来气,“卫然呢?你把她带去哪儿了!”卫子戚挑高了眉,掀唇道:“妈,你这劈头盖脸的,说的没头没尾,我怎么弄不明白啊?”听林秋叶继续说:“你也不用跟我否认装傻,齐承积把照片都发过来了!你疯了吗?!你不知道卫然才几岁?这照片要是传出去,你们俩还能做人吗?我看到照片,差点没吓出心脏病!”“嘁!”卫子戚冷斥一声,齐承积倒是挺会现学现卖的。“你嘁什么嘁!我要是得了心脏病,你还挺高兴是不是!”林秋叶误会了卫子戚的意思,“我现在已经在b市了,就在回家的路上,你爸忙完了也会尽快赶回来!”“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给我带着卫然回家!”没听到卫子戚的回答,林秋叶怒喝,“听到没有!”卫子戚翻了个白眼儿,撇撇嘴,不甚在意的说:“知道了。”“我回家,就要看到卫然!你别想拖延我!”林秋叶警告道。卫子戚轻笑出声:“妈,你想什么呢?早晚,我也是要把她带回去的,可没打算在外面养着她。”“哼!”林秋叶怒哼一声,愤怒的挂了电话。卫子戚将手机丢到一旁,转头看卫然。林秋叶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所以卫然也听得清清楚楚的。卫子戚掀唇笑:“你不是一直急着回去吗?现在可以回去了。”卫然怔住,真到了这时候,她反而还怕回去。若是在林秋叶发现这件事之前回去,她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现在,林秋叶什么都知道了,她回去要怎么面对?突地,她想到刚才林秋叶的话。“阿姨刚才说了照片,什么照片?”卫然问。“没什么。”卫子戚放开她起身,“怎么,现在可以回去了,你反倒不开心了?”“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让叔叔阿姨知道我们俩这样,我该开心吗?”卫然冷笑。卫子戚笑:“反正我是挺开心的。”没多久,贺元方送来了一套衣服,自然不是卫然穿来的那套,不过也是她衣橱里的,贺元方应该是回卫家拿的。这些日子以来,卫然总算是有一点值得高兴的事情了。至少,她现在终于有衣服穿了。“戚少,车在下面等着了。”贺元方说道。卫子戚点点头,看卫然准备妥当了,便带着她下楼。一路上,卫然紧张的都要吐了。一波又一波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让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她按下车窗,以为让风吹一下能舒服点儿,结果更难受。“停……停车……”终于,她坚持不住的说。贺元方把车停下,卫然立即便冲下了车,冲到路边扶着树,便是一阵干呕。她没吃什么东西,自然什么都没吐出来,不过仍是呕的难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卫子戚递给她纸巾,卫然把眼泪擦干,又把嘴也擦干净,抬头,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看起来病恹恹的。“戚少!”贺元方跑过来,刚从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喝点。”卫子戚拧开瓶盖,把水给她。卫然“咕咚咕咚”的就喝了好几口,这才舒服了点儿。“嘁!就紧张成这样!”卫子戚冷嗤,“你害怕什么,他们就是怪,也会怪我,在他们眼里,你可是受害者。”卫然一声不吭的握着瓶子回到车上,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又会想吐。车子停到了卫家的门口,卫然想吐的感觉就更加强烈,胃里一阵翻滚。双手握着空了一半的矿泉水瓶,不自觉地是紧握着,握的矿泉水瓶“噼啪”作响,空掉的上半部分都被挤得变了形。卫子戚斜睨着她的动作,半晌才幽幽开口:“都要挤漏了,除非你不想回家了,我倒是没问题,你以后直接在我那儿住着。”卫然肩膀立即僵住,而后想也不想的迅速打开车门冲了下去。卫子戚不在乎的轻笑,摇摇头,自语道:“真是,住我那儿就这么可怕吗?”他下了车,贺元方跟在后面,不过没有跟着进门。这种家事,他可不好掺和。他们进门的时候,林秋叶也刚刚到家没多久。她的行李就摆在客厅,还没来得及提上去,就连衣服都没换,就在这儿等着卫子戚和卫然。卫然低着头,躲在卫子戚的身后,卫子戚的身子,将她完全遮住了。要不是之前进门的时候,她的身形在卫子戚的身后晃了一下,林秋叶还真以为卫子戚没把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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