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般模样之人,断不可能是江湖中的那些个小混混。
至于为何将范围缩减到如此地步,是因着这人的年岁,宋如心瞧见他时便在想了,犯事的那些个权贵,与顾单敬年纪相仿的不是没有,但地位比起顾家嫡子来说,可就低得太多了。
不曾有含金汤匙的日子,如何能在受苦受难,甚至被人擒住时,还保留那一份所谓的‘矜贵’?
至于为何是在犯事的权贵中选,宋如心便说不清,若非要说,她只觉着多半是直觉吧。
小铃铛在听清宋如心不过是诈他时,当即惊得瞪大了眼,旋即竖起个大拇指来。
“不愧是东家!”
宋如心又是失笑,她顺势补了句:“那家中女眷之事,亦是诈他。”
两件事都戳中了顾单敬的命门,令他不得不信宋如心确实是有着过人的能力,将他查得一清二楚。
实则哪里有半句话是切实落地了的,宋如心便是如此拿捏着他心中所想,将那幕后之人套了出来。
她的眼神晦暗不明,神情亦是凝重。
“至于他身后之人……如今圣眷正浓之人,便只余……那一位了……”
宋如心说到后边,好似自言自语般,声音都压低了些,她心中实则有些乱,却不曾表露出来。
等回了药堂,宋如心并未义诊,此时的先是已是稍晚了些,她坐在柜台后边,听着眼前的几个权贵夫人与千金言语。
“后日那尚书府的品酒宴便要开了,我都不知后日这病能否好些,也去露露面。”
说话的千金未曾压低声音,她面露惋惜之意。
权贵人家的宴席,除去互相寒暄,加深联系,还有着为年轻人相看的目的,便是顺带又何妨,看对了眼再做打算也不迟。
“是了,这帖子也收了,若是你不快些好起来,便只能让你那庶妹去了。”
那打扮雍容的夫人亦是满满的惋惜,还带几分调笑之意。
她们无意间的言行,却是令宋如心如醍醐灌顶。
宋如心虽不再是侯府的正妻,也不再与相府有干系,但旁人不知,再者说了,总有人家不愿在此时与尚书有干系,那送上门的帖子,便能便宜了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宋如心思索间便将明面上与尚书不曾亲密过的权贵人家都想了一遍。
为着展示宽广的胸襟,尚书多半会将帖子送去那些人的府上。
宋如心垂首不语,以她现下的身份,若是要拿到帖子,便免不了要主动与人寒暄,给些好处出去,可若是此事都要拜托沈承颉,她又觉着自己未免显得太过无用。
一时之间,纠结中的宋如心得不出个确切的结论来。
而被她纠结着二选一之人,此时亦是在几日的审问勘察下,总算得到了些线索。
沈承颉端坐在营帐内,他跟前是被折磨到近乎不成人形的副将。
这副将的嘴十分严,也惯会颠倒黑白,纵然他所做之人等于将百姓尽数卖去换得荣誉,亦是说得冠冕堂皇。
他抬头看着沈承颉,面色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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