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楷神色一愣,并未接话。
“这件事我早已怀疑。”
令歌转头一看,只见在夕阳之下,望舒和风澈已经悄然而至,只听望舒继续说道:“方才我去问过那日送信的小厮,他送信给甯霞的时候,甯霞尚未前往刘铁匠家,而且送到甯霞手上的信是三封,不止两封,有信被她藏了起来,也许正是她和折雪交流的内容。”
“还有一件事,令歌你可还记得当初在老君山的时候吗?当时正是因为甯霞话语引导,你才去了风澈他们埋伏的地方。”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令歌反驳道。
“不,”
风澈否定道,“当时我们收到折雪送来的信,说一定会引你往那个地方去,如今回想,甯霞姑娘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若是甯霞早已成了皇后的人,当初我没记错的话,太子妃……”
令楷不愿再说下去,他只是看着令歌,见到令歌的眉眼间遍布愁绪。
“我要亲自去问她。”
说罢,令歌便转身往回走去,令楷三人见状也立即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后,令歌径直回到方才的房间,却不见甯霞的身影,他走出房间后,径直遇上一位玉清卫,便问道:“可有见到我小师姐甯霞?”
那位玉清卫说道:“回殿下,你们离开客栈后,贺兰姑娘便去找折雪问话,之后她就离开了客栈,与她同行的还有锦衣卫袁大人他们,我看他们走得挺急,一时也没问清发生了何事。”
令歌闻言脸色大变,身后的令楷等人也心知大事不好,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令歌已经往客栈外跑去。
只是当他来到客栈外时,看着夜色降临的宁州城,逐渐寂寥的街道,他陷入了迷茫。
小师姐隐瞒了何事?为何要突然离开?莫非真如令楷他们所言,她是皇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时令楷走到他的身边,开口安慰道:“先别急,甯霞师姐定是回长安了,真相究竟如何,我们回去便可知。”
令歌微微点头,一时感到全身无力,他对令楷说道:“阿楷,你和我去找折雪问话。”
再次见到折雪的时候,折雪正独自一人坐在客栈房间里,手中抱着一把琵琶,纤纤玉指正调试着音弦。
见令歌和令楷前来,折雪一边调试着琵琶,一边微笑着问道:“案子进展如何?刘铁匠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凶手可有找到?”
“那会你和师姐说了什么?”
令歌质问道。
折雪笑道:“自然是说该说的事。”
令歌神情涌现愠色,他斥道:“我没有时间和你拐弯抹角,你最好将所有事都交代,否则皇后也保不了你。”
折雪从未见过令歌如此动怒,便也敛去脸上的笑意,将怀中的琵琶放置在桌上,开口道:“是,如你们所怀疑的,甯霞是我们的人,那日我在信上告诉她,让她劝说刘铁匠放弃淮阳王,彻底投靠殿下,这才是保全他一家人的出路,于是刘铁匠写下了当年的真相,是淮阳王嫁祸的韩家和遇仙。”
折雪站起身来,走到令歌的面前,继续说道:“只可惜刘铁匠必须得以死明志,这才有说服力,所以我便让甯霞动手处决了刘铁匠,并伪造成自杀,以防万一,我还想着让甯霞扮成我的模样去杀了刘铁匠,就算自杀被识破,事后也好让她继续留在你们身边,可惜甯霞的身份还是暴露了,所以她不得不离开宁州城。”
“你撒谎,师姐不会杀刘铁匠,”
令歌立即否决道,“嫁祸韩家和遇仙的除了淮阳王还有别人,就是你们!”
折雪浅浅一笑,又道:“当初在老君山的时候,你最信任的小师姐可是连殿下你都会出卖,更何况刘铁匠当年助淮阳王走私兵刃,后来连累嫁祸了她的父亲,她又怎会心慈手软?”
令歌神色一滞,不知该如何辩驳。
“还有,皇后娘娘有句话让我告诉二位,陷害韩家和遇仙的只有淮阳王,过去的事就让它就此尘封,别再想着追查当年之事,这已经是娘娘最大的容忍。”
折雪的神色如冰霜一般冷冽,让人生畏,更是让人想起那位母仪天下,不可一世的皇后。
“我们会追查到底,不管有多难。”
令楷开口说道,语气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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