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王妃刚醒那会儿,一顿饭期间殿下说的话,比平日里跟咱们十天里说的都多。”
沈雅言以为她往歪了想,笑啐:“你这丫头也不怕撕了嘴。
婶子是长辈,今日又刚来。
况且,叔叔婶婶上京,也是因我们的缘故。
她身边的奴才的确是不妥当。
别说殿下瞅着着急,我也急呢。”
阿宁笑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倒多心。
若往那处想,是打了诸位主子的脸,合该千刀万剐。
我的意思是,殿下也不是不能说笑的人。
可见平日里是你太小心,不与他玩笑,结果弄得他回了家也是懒懒的,咱们也无趣。”
沈雅言想了想,有些上心,却不好意思地说:“婶子是他的长辈,言语自然无忌。
我怎么好比呢?”
阿宁说:“你只理论这个,可不嫁了人倒生分了?你也不想想在郁林的时候,东临王妃与东临王相处是怎么样?也不觉着不尊重,又处处透着亲昵。
殿下与你也好,可我觉着尊重够了,亲昵就谈不上了。”
沈雅言回想这一年种种,有些若有所思。
阿宁认真地说:“你固然待人是好的,却不若她能抓人心。
你看咱们殿下,瞧着她的人不仔细,急得跟自己的事一样。
为了东临王的体面不假,但若殿下真的还像以前那样看待她,哪里管这些呢?”
沈雅言承认这一点,楚正越以前没见过叶凝欢时,从骨子里都透出来对她的厌烦。
从东临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还做了一次确确实实的整风大行动,敢说叶凝欢坏话就是一个死,而且还死得很难看。
谁能知道他去了东临一趟就性情大变,有些后知后觉的倒了霉,逮到了就狠狠治。
拔舌头,凿头皮,抠眼珠,变着法子地让人怕,整个化身恶修罗。
亏得沈雅言没亲眼瞧见,不然得活活吓死。
当时听卢树凛提起,她还寒毛直竖呢。
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整风,一来是为了将来东临王与王妃来了不致听到闲话下脸面,二来,也是他对叶凝欢真的有改观。
阿宁又说:“你现在嫁过来,也该明白夫妻相处之道,只凭着相敬如宾便没意思了。
你看人家东临王妃,嫁人也有几年了,不照样如胶似漆跟新婚似的?豪门公子,做得好的,大多是敬妻爱妾捧丫头包妓子;做得不好的,妻也不必敬了,只管扔在一边。
固然是男儿薄幸,兴许也是大家女儿太拘着情理,纵得的是个天仙,到底放不开成了敬畏,渐渐更成了寡淡。
你既待殿下有心,自然不希望一辈子只落一个敬重吧?”
阿宁看着沈雅言的样子,悄声又说:“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东临王妃到底是在雅乐居……”
沈雅言脸一变,忙捂住她嘴:“你作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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