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魔都,逼仄出租屋内,西门阿曼直挺挺瘫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好似灵魂被一把掏走。双眼布满血丝,发丝凌乱成草窝,熬夜后的脸毫无血色,像被抽干水分的花瓣,没了半分生气。 为了那份要命的方案,昨晚她又在昏黄灯光下熬到天亮。灯光如风中残烛,摇摇晃晃,她的身影在光晕里显得格外单薄。此刻,她浑身绵软,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每个细胞都在扯着嗓子喊累。 清晨第一缕光,像根尖锐的针,从窗户缝里直直刺进来,扎得她眼睛生疼。阿曼咬着牙,从床上挣扎起身,动作迟缓得像生锈的机器。简单洗漱后,她随手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职业装,衣服上的褶皱密密麻麻,像极了她生活里一道道解不开的难题。收拾妥当,她匆匆出门,奔赴地铁站。 地铁车厢里,人多得像沙丁鱼罐头。阿曼被挤在角落,身体被四面八方的人紧紧箍住,想动一下都难,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的脚被狠狠踩了好几下,钻心的疼,可在这嘈杂人潮里,她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好容易挤出地铁,她一路小跑冲向公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她也顾不上擦。即便拼尽全力,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西门阿曼!你还想不想干了?这个月第几次迟到了?”部门经理扯着嗓子怒吼,声音在办公室里来回回荡,像一记重锤,砸在阿曼心上。同事们纷纷投来目光,那眼神里,冷漠、嘲笑交织,没有一丝同情。 阿曼头垂得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不停道歉:“经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透着无奈与卑微。 经理冷哼一声,命令道:“别光说不练,赶紧把昨天报表整理出来,中午前交给我!”那语气硬邦邦的,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阿曼赶忙坐到工位上,手忙脚乱开始工作。还没弄完报表,同事小刘又抱着一堆文件,“啪”地扔在她面前:“阿曼,帮我把这些复印一下,急着用!”小刘语气急促又强硬,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阿曼无奈,只能放下手头工作,先去复印文件。她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却又不敢放慢速度。 忙完这些,已临近中午,阿曼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嘴唇干裂起皮,喉咙干渴得要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