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昔日你们派去的锦衣卫又为何会出现在青岩山?”
令歌问道,他的脸色和眼神愈发冰冷,“就算韩家有参与,也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淮阳王开口说道:“昔年陛下都已经信了我们的清白,玉迟王你如今这番质问是在质疑陛下吗?”
令歌回应道:“我并未质疑陛下,只是担心陛下被人所蒙骗。”
“你什么意思?”
淮阳王的语气变得森冷起来,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将茶杯放在小桌上,只是一双眼睛直瞪着令歌,毫无平日里的温厚儒雅之感。
令歌并未生怯,只是说道:“还望两位如实道出。”
嘉定王沉不住气,狠狠地拍了一下小桌,道:“就算是我们,你又打算如何?”
令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淮阳王和嘉定王,眼神变得如冰霜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只听他说道:“如果是你们,那今日谁都不用离开这玉迟王府了。”
淮阳王和嘉定王顿时站起身来,嘉定王指着令歌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我们可是你的兄长!
是先帝亲封的王爷!”
淮阳王横了嘉定王一眼,他敛了敛怒意,这才对令歌说道:“既然玉迟王你看了那史册,不妨将你的疑问与我们道来,其中有何误会,我们也好解释清楚。”
令歌从衣袖中拿出了几张纸,正是令楷所抄录的史料,他拿着纸张走到淮阳王的面前,并将纸张递给淮阳王,同时说道:“昔日你们派去西南的锦衣卫无人生还,你可知他们是为何而死?”
淮阳王神色凝重,却不犹豫,回应道:“是被北魏余孽所杀。”
“淮阳王说错了,是被我师父所杀,当年他们可是想把我给掳走。”
“一派胡言!”
淮阳王斥道,“时隔多年早已死无对证,你师父白栈期所杀之人又怎能说是我们派去的锦衣卫?”
“话虽如此,但这也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令歌看了一眼前堂外的侍卫,“如果你们问心无愧,何至于带来门外的那些侍卫?”
看着令歌那张仙容玉貌的面孔变得愈发冷峻,淮阳王和嘉定王不免心中一惊,他们从未想过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令歌竟有如此一面。
淮阳王勉强一笑,道:“谁人不知玉迟王昔日被称为‘玉面白鹤’?本王再多带十位侍卫也无济于事,只是,玉迟王你可知他们是谁吗?”
令歌眉头一皱,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令楷,心里隐约猜到几分。
只听淮阳王一笑,继续说道:“是太子殿下知道本王今日要来玉迟王府,特意派来护送本王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令状元。”
“此话当真?”
令歌回过身问起一直坐在边上默然不语的令楷。
令楷站起身来,颔首应道:“是,太子殿下还有一句话让臣转告王爷。”
“什么话?”
“对淮阳王和嘉定王要以礼相待。”
“本王为何要听你们的?”
令歌反问道。
淮阳王一笑,他绕到令歌的面前,颔首笑道:“因为你没有实质的证据,今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清不清白不在于你怎么看,而是天下人怎么看,玉迟王可别失了分寸让陛下为难啊……”
见令歌默认不语,淮阳王索性继续说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玉迟王你与其想着为临清王报仇雪恨,不如先想想自己此时此刻的流言蜚语吧,别给皇室丢人。”
说罢,淮阳王轻蔑一笑,而后拂袖转身往外走去。
“我们走!”
嘉定王瞪了一眼令歌,紧跟着淮阳王离开了玉迟王府。
令歌立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双手紧握成拳,眼含愠色。
辰玉见状只好上前轻拍着令歌的脊背,安慰道:“令歌,无需与他们计较,他们会遭到报应的……”
这时,令楷在令歌的身旁说道:“令歌,临清王之死固然与淮阳王和嘉定王有关,但此时此刻并不是报仇的时候,我们没有实质的证据,何不另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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