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馨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沐木不由得将话筒拿开了些,这些话如今听来真是恶心得想吐!
回想起来,沐木自己都不记得是如何与祝凡馨成为“朋友”
的。
县城里只有一所高中,所以大部分没有缀学的同龄人都称得上“同学”
,只是像祝凡馨这样家住县城,相较之下家庭条件不错,学习成绩拔尖的娇娇女一向跟她没什么交集。
是了,就是从这个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开始,祝凡馨便自来熟的缠着她,以朋友自居。
以前的沐木只觉得即将离乡背井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有个“同学”
一起也是好的,何况祝凡馨是那么热情的人……“沐木!
沐木!
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不需要听沐木也知道,这通电话的主题就是祝凡馨约沐木一起去江州上学,路上也好有个伴。
说好的坐火车前往,祝凡馨表示家里有关系能够弄到紧俏的火车票,不用提早是省城排队,便由她去订票。
后来祝凡馨却以亲戚出差为由,没买到票。
报道时间临近,最后沐木不得不购买高昂的全价机票前往江州。
那时候祝凡馨一直跟她道歉,说不知道今年的黄牛党会那么多,使得火车票一票难求。
沐木也一直以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并没有多想。
此时细想,祝凡馨给出的理由实在牵强,而且飞机票也是由祝凡馨代买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那就那么说定了,我……”
沐木没等祝凡馨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深呼吸,沐木告诉自己,时间还长,剜心夺命的仇,她迟早会讨回来的!
茶壶鸣笛的声音传来,沐木这才想起厨房里还烧着水,赶忙跑去张罗。
家里一直靠沐爸一个人务农过活,自然不富余,厨房里的灶头还是用的几十年前的老土灶,烧柴火的那种,厨房的半面墙早被熏得漆黑。
沐木将茶壶摆弄好,又弯腰去捣鼓柴火。
做早饭余下的柴火烧了水,也快燃尽了,她这就准备再添把柴,熬上一锅骨头棒子,等老爸从地头回来,就可以喝了。
“咦?”
沐木正拿着一根木柴往灶洞里塞,目光被跳跃的火焰吸引,心底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那轻轻跳动的火焰似乎在跟她打招呼?鬼使神差的,沐木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燃烧的火苗!
“嘶!”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烈焰的温度毫不留情的将沐木烫了回来。
这一烫不要紧,要紧的是沐木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突然就变得炙热起来!
慌乱中,沐木抓起一旁的水瓢,一瓢水就往手上浇去。
谁知道那戒指居然愈演愈烈,温度不降反升,那原本如易拉罐环一般单调的戒指,居然隐隐透出一丝暗红,像是某种文字的篆刻。
手上火烧火燎的疼,沐木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只得将一只手都向着灶旁的水桶里浸去。
直到整只手臂都泡在冷水里,戒指中传来的热度才渐渐散。
,沐木喘了口气,正打算动手将戒指摘下来,低头一看,却被水幕中的景象给惊住了!
原本清澈透明的水,被染上一层妖异的血红色。
以戒指为中心,一圈圈的红光弥漫在水中,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隐约间,沐木甚至能听到一阵阵古老的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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