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李隐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酸涩肿胀,眼皮上面像是压了千斤担子,不能睁开分毫。 耳边传来一阵阵呜咽低泣的声音,她动了动耳朵,想听清楚那人在说什么。 “呜呜呜,侧福晋,您可不能有事啊。王爷已经薨逝,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咱们王府可就要垮了。奴婢知道您跟王爷情深如许,可是元澈世子他还那么小,这以后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侧福晋,王爷,元澈世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时间李隐的头更疼了,意识松散,她再次陷入昏睡。 在二十一世纪,毕业即失业已经成为了一个普遍现象。 李隐大学学的是农业机械专业,毕业后简历如雪花般散出去,面试了一家又一家,最后竟然只有一家挖掘机公司通过。 说是公司,其实是一家工厂。 但是她不想回家给父母增加负担,只能硬着头皮上。 没想到,去工厂报到的第一天,就出了意外。 一台挖掘机的铲斗脱落,刚好砸中了从下面经过的李隐。 意外发生的太快,快到李隐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命丧当场。 即使戴了安全头盔,也没能保住性命。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第二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李隐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碧绿色的轻纱幔帐,帐顶悬挂着金丝镂空的香熏球。 额头传来一阵疼痛,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就要往上摸,却只摸到被裹起来的伤口。 手放下来时她被惊住了,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双手,明显不是她的。 这双手,白净细嫩,纤长柔软,一看就是经年累月娇生惯养出来的。 而她的手,指骨早已在十几年的读书生涯里变形,平时也没怎么保养过,指腹上还略有些粗糙薄茧。 再看身上,穿的是素白色的丝绸,看不出名贵与否,但却极为舒适。 身下的床铺、身上的被子,花纹都是极为纷繁华美的。 李隐用胳膊撑着坐起身来,单手掀开幔帐,床榻一侧显露出来。 黄花梨木的架子床,门罩用三扇拼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