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看了场现实版的那什么片。晚上外出,燥热已经散去,他们走出酒店大门时,齐厦走路步子都有些虚浮。贺骁看他一眼,“背你?”齐厦连忙摇头,“还要人背就不出来了,走哪是哪吧。”而后转头就看见昨天给他们送行李的那个蓝眼睛大个。齐厦本来不是个自来熟的人,但目光跟人相触时还是礼貌地笑了笑。照说应该这样一个点头就过去,但蓝眼睛目光跟他对上,很快走过来,对他说:“晚上……淤快吗?”齐厦想纠正一下他的发音,但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嗖凉的气息,转头一看,贺骁眼神犀利地盯着蓝眼睛,神色很有些震慑人的威严。蓝眼睛似乎就这样被他眼神击败了,随后对齐厦说:“您真……迷人。”而后擦身而过地走了。齐厦不明所以地看一眼已经走到身边的贺骁,问:“他们这儿能看到我演的电视剧?”贺骁怕他连度假都拘束,说:“大概不能。”齐厦说:“那就怪了。”贺骁眉一拧:“怎么?”齐厦说:“我从房间出来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贺骁眉皱得更紧,刚想干脆告诉他,齐厦看到路边有个卖图腾木雕的小店,立刻被吸引,“咱们去看看那个。”贺骁只好由他:“好。”晚上在外边逛了两个小时,因为这两天频繁发生地不可描述事件,齐厦体力透支,回来路上又有些昏昏欲睡。但回酒店经过大厅的时候那种被人从暗处窥伺的感觉又出现了,齐厦下意识地朝他察觉的方向望过去。进入他视线的是大厅的角落,灰白的爱奥尼石柱旁边除了一盆一人高的枝叶茂盛的植物什么都没有。齐厦只当自己犯困眼花了。但这天睡到半夜,他醒来,床上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屋子里开着冷气,寂寥暗夜,空气十分清冷。连卫生间里也没开灯,齐厦手抚着身边的床褥,手触上去没什么温度,贺骁看来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他手伸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正是凌晨三点,干脆坐起来,双腿放下床,朝窗边走过去,外头泳池的灯把粼粼波光折射到房间的天花板,而院子里也没有人。大半夜起来贺骁不在,齐厦这才觉得有些不寻常了。人朝着卧室外头小起居室走过去,“贺骁。”没有人回答。但走到起居室中间的时候,才发现外头虽然幽暗,但似乎有灯光。齐厦走出起居室的门,才确定隔着敞厅,对面房间灯的确亮着,而且他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还不止一个人。齐厦心里头一喜,但转瞬想想又觉得不正常,贺骁在这有朋友是不错,但哪个朋友会三更半夜到访。于是他出去的脚步放慢了些,敞厅到客厅的门大开着,但从他这过去正好走过屋子的对角线。客厅里头灯也不算亮,应该是只开着一盏落地灯。齐厦又走近些,脚步顿住了。客厅窗子玻璃正好映射出那边现在的场面,厅里人果然不止一个,从镜面里头都能看清身影重重。齐厦终究是被暗杀缠身这么久的人,不是一点警觉都没有,大半夜这样的场面,他呼吸立刻屏住,脚步也越发放轻,而且没再直接往门口去,而是贴着客厅的墙一步一步往门口走。接着就贴着门边的墙面,小心地探出头,从他现在的角度,从落地玻璃的倒影把房间里的情况窥探得更加清楚。齐厦只看了一眼,心脏立刻一抽,倏忽间浑身连毛孔都紧缩起来。他清楚地看见贺骁高大的身体被人围着立在屋子中间,而对面有个上了年纪的魁梧男人,正拿枪指着贺骁的头。齐厦脑子里头顿时搅成一团麻,他贺中将身形和贺骁一样高大,高鼻深目,典型的混血长相,虽然鬓发已夹着银丝,但一双眼睛精光烁然,人站起来的时候能看得出他体型依然强健挺拔,一丝老态都没有。贺骁的父亲?齐厦一时没回过神。贺骁很快把他护在身后挡着,对满屋子人不容置喙地说:“回去。”里头自然包括贺中将。老爷子也不以为忤,眼光在贺骁和齐厦来回扫了扫,对其他人说:“走吧。”更不计较齐厦出场方式之特别,出门时候他突然停步回头看着齐厦:“明天请你登门做客,len知道地址。”一群人鱼贯而出,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贺骁,齐厦状态还跟梦游似的。但危机解除,他悬在嗓子口的心顿时放下了,同样放下的还有刚才那份誓与贺骁共存亡的悲壮。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贺骁手里的烛台,“……我”不怪他莽撞,谁能想到拿枪指着贺骁头的是他亲爹啊。贺骁当然也明白,把烛台搁一边,回身,手抚着齐厦的脸颊,“吓坏了?”齐厦昧着良心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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