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安笑笑,“行,别忘了有检查时通知一声,到时候请你吃饭。”“行啊!对了,小瑞说待会还有节目,你们是不是都去?”吴景安皱着眉头,“还闹啊,明天还让不让他结婚了,到时候起不来新娘家里人可得拿刀候着喽!”李其乐得开怀大笑。这相谈甚欢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奸夫正拿刀子眼忿忿地注视着他们。lisa不懂这许少到底在看什么,对面沙发上的是熟人吗?那眼神倒像是看阶级敌人。她说:“许少,走吧!”许辉手一扯,甩开了她胳膊,大步走到吴景安面前。李其不安地看了看这脸上写着挑衅滋事的男人,一个“喂”字刚溜出嘴边,男人开了口,“吴景安!”深怕他听不见似的,音量提得很高,又好像在故意显示他的怒气。吴景安轻轻弹指掸掉烟灰,坐定在沙发上毫无起来的意思,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问,“有事吗?”许辉努力压着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跟我出来。”因为是坐着的关系,吴景安一抬眼便看到了许辉手上的那枚戒指,熟悉、扎眼。连出来找女人都戴着和他的定情戒,这男人到底是要说他多深情呢还是该说他太嚣张。真真是没把他吴景安放眼里啊!吴景安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对视上他,微微抬起下巴,显出几分倨傲。他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也不想在这搞得太难看吧!”舞台上的重金属敲击出超高分贝的音符,带动的high声几乎掀翻酒吧的屋顶。许辉眼里跳动的火苗在瞬间升级成熊熊大火,几欲将面前人焚烧殆尽。吴景安眼里是一片平静的湖,无风无波,嘴角轻轻松松勾起的笑,似要将湖底抽干,万丈湖水扑灭燎原的大火。在这场无声的较量里,没有人愿意退让。李其心怀忐忑地看着眼前场面,他想着要不要去到舞池里把那几人叫回来,看这架势,万一真打起来人多也不至于吃亏。一首强劲动感的音乐结束,突然的缓和也让两人的理智稍稍回笼。吴景安面无表情地说:“我同事都在,别在这闹行吗?”许辉瞅着他冷硬坚毅的面孔,那带着生疏客气、不容置喙的语气让狂躁的心跌进了冷水中一般。他一言不发地转过头,走向别处。lisa急急唤他的名字,快步跟了过去。李其把不安的心放回肚子里,好奇地问道,“吴哥,那什么人啊?你欠他钱了?”吴景安笑笑,把最后一截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是啊,好大一笔,不知道能不能还得清。”还不清的话,大概会被那人五马分尸、陈尸街头。而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因为撞破了他的好事,他恼羞成怒?因为没有乖乖在家等着,这种捉奸一般的巧遇让他丢了面子?因为捉了奸还无动于衷,没有和奸妇大打出手,就体现不出他大少爷的价值?因为……谁能猜到呢,那个孩子一般心性的人,永远只考虑自己的喜怒哀乐。说实话,他又不是幼儿园老师,没耐心也没信心再继续哄着他过日子。两个月的新鲜感,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来说,都够了!许、辉!滚回你家吃奶去吧,老子不伺候了!分手吧半夜一点,送走了醉醺醺的大刚他们,小乔临上车前问他是跟他们一起走,还是明儿一早赶过来。吴景安晃晃有些晕的脑袋,“你们走吧,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一早过去。”两辆出租车拉走了他的同伴,吴景安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去。四月的冷风虽没有刺骨寒凉,对穿着单薄的他来说,却像几把不太锋利的小刀子,割在身上时也会疼。回家的路有点远,他却没有打车的心,就那样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家走去。他不会疼,不会累,不会痛吗?他想笑,妈的,他又不是那路边的野花,你想摘就摘想踩就踩,死了烂了连一声也不带吭的。走过街心公园,高耸的灯照不清远方的路,他寻着一石凳,坐了上去。抱着膀子深深呼吸,公园里密密一排的桃花开得正艳,混合着夜的清新,香味沁人心脾。莫名想起了被许辉羞辱的那一夜,他也是孤孤单单地走回家。那个时候他痛得撕心裂肺,而这一次,倒是平淡了许多。其实早想过这种结局的,只不过被提前了一点,会疼会痛却不会再有哭泣的眼泪。为那样一个人,还值得吗?第一次是傻傻的被骗,猝不及防。这一次做了万全的准备,也就有些释然了。哑叔说过,给他一次狠狠伤你的机会,然后忘了他,开始新的生活。吴景安想,这算不算是一次狠受伤。忘了吧?能忘了吧?许辉就是这样一种人,傲慢、自私、搞了外遇还得回家打“老婆”、渣到不能再渣。这种人,骂他畜牲可一点不为过。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楼下,抬起头,从家里透出的灯光让他的脚步迟疑。突然没了力气。光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争吵、埋怨、惊天动地,他就不想再往前进。坐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屁股底下的冰凉在时时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许辉会说些什么?解释?报怨?指责?最后演变成大打出手,一拍两散?真是这样倒也好了。他不认为电视里那些跪下来求饶,深情忏悔的戏码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光看许辉那张脸,就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说不定许大少会从怀里掏出支票薄来,随意填几个数字,扔到他脸上,“拿去花吧,分手费也好精神损失费也好,总之,对得起你这种垃圾了。”吴景安笑了,喜得哈喇子从嘴角流出。最起码,人没了,咱还能捞钱不是?这样,包子店也能开起来了,再招两个打工的小年轻,最好是脸盘亮屁股翘的,没事让他yy一下也好。生活,还能有滋有味地进行下去。老旧的健身器材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久了,倒像一首催眠曲,摇着他进入梦乡。梦里,包子店开得红红火火,新招的小年轻长着宋玉的脸瑞奇马丁的屁股,没事对着他笑,“老板,三号桌两笼包子三碗汤。”他欢快地答应一声,从笼屉上拿下两笼包子放在托盘上递给他。小年轻两手接过托盘,吴景安笑容僵在嘴角,那小年轻手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吴景安咽了咽口水,心里老有一个声音在对着他喊,别抬头看,别抬头看,千万别抬头。架不住好奇心驱使,他还是心惊胆战地抬起了头,动作缓慢地像在放慢动作电演。电演里的男主角不负众望,剑眉星目,嘴角噙着被阳光衬托的完美笑容,用魅惑的声音轻唤着他,“景安。”吴景安重重摔在地上。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从健身器材上跌了下来,幸而是胳膊着地,没摔坏脑袋。揉揉摔疼的胳膊,他缓缓站起身,不知道睡了多久,天有些蒙蒙亮,他掏出手机,显示着5:53分。靠,他居然在自家楼下睡了一夜,酷爱晨练的大爷见了还以为他得醉到什么程度啊,居然把健身器械当成了床。他弯下腰捶捶酸疼的双腿,顺便打了两个喷嚏。很好,醉酒、受伤、感冒,很符合情伤的三大标准。站直身子,他往家的方向看去。那执着的灯光,亮了一夜。唉,得跑掉多少度电哪!他疲惫无力地往二楼走去,打开门,脱了鞋子走过客厅时正对上许辉那双憔悴、带着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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