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结果喜忧参半,他还是不知道许辉是怎么想的,幼稚得快疯了。第二天一早,他坐第一班车回到家中。一整个上午,许辉没打来一通电话,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到现在,他还是没想好该用什么表情语气态度去面对许辉。要不,干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死不认帐、天下太平。吴景安揉乱一头乌发,最后带着悔恨和无奈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更糟,因为昨天的告白再加上那个印象深刻的吻,于是,他很悲哀地神交了一回。苦逼地抱着被单扔到洗衣机里,他坐在桌前连抽了三根烟后,手机铃声响了。他吓得浑身一激灵,半晌后才缓过神往手机瞅去,富二代三个字咋看咋扎眼。他痛苦地挣扎了一会,才抖抖嗦嗦地接起电话。“喂”“你在哪呢”“在,在家。”“来时光一趟,咱们谈谈。”许辉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寻常,少了平时的戏谑和吊儿郎当,正经得让吴景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能,能不能改天,我,我今天----”“你生理期”吴景安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刚才是谁说许辉正经的“我知道了,几点好,行。”挂了电话,吴景安又抽了两根烟才缓过劲,摸着瘪瘪的肚子,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该来的总要来,是福是祸,咱总得闯闯不是最糟的结果不过是被那人骂变态,吐口水,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想想,这些自己也许,大概,可能,应该会挺住的。全当把时间调拨到认识他之前,不就好了这样安慰着自己,吴景安收拾好后,带着悲壮的心情赴宴去了。走出电梯,由一身制服的男人领着他来到502的包间,从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明显不只一个人,吴景安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本是抱着死活都在今天的决心来到这儿,看来,今儿是什么也谈不成了。打开包间门,廖胜辉一脸深情地抱着话筒唱着荒腔走调的情歌。沙发上零星坐着几个人,不算陌生的面孔,却也叫不上名字。许辉坐在靠北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背上,看到他进来,笑着抬了抬下巴算是招呼。还是一副二世祖的痞样,让人爱恨不得。吴景安就近坐了下来,一转头才看见旁边坐着还算熟悉的人。郝时向他点点头,吴景安微笑着回应。廖胜辉的歌唱得真不咋地,台下众人实在听不下去,一个劲地喝倒彩,轰着他赶紧下台。廖恼了,对着话筒大嚷:“谁t唱得比老子强,给我站出来。来啊,来单挑。”说到唱歌,吴景安想起了第一次和许辉朋友来唱k时听到的那首《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郑源的歌简直被他唱活了,也许是因为带进了深厚的感情,甚至有超越原唱的魅力。有意瞟了眼四周,似乎没看到那个人。他靠近郝时耳边问了句,“上次那个人没来”郝时挑眉看他。他想了想说:“唱了首《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好像,姓……乔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郝时在听了他这句话后本来平淡无波的眼神突然冷了好几分。吴景安思忖了下,难道是自己问话的方式有问题。郝时收回目光,微微叹了口气,“他回美国了。”吴景安点点头,背靠向沙发上,掏出一根烟刚想点上,就听有人吵吵着让许辉献一曲天籁以拯救大家的耳朵。许辉也不扭捏,话筒递到他手上,他保持着坐姿不变,对廖胜辉说句“十年”。钢琴前奏响起,许辉的目光扫到门口的位置,吴景安抽了口烟,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却控制不住地用余光追捕那个帅气的身影。“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还能被称为我们吗吴景安的思绪被许辉的歌声带到了触摸不到的地方,用一种不可能的胡思乱想去描绘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十年之后。也许有小小的争吵,也许有深情的拥吻,也许会挤在k歌房声嘶力竭地飚歌,也许会窝在沙发上看一两部片子,也许,也许,也许……他们的生活在继续。吴景安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明知不可能,却还是要想,人,都是贱到没办法的生物。一首十年唱罢,有人撺掇着让他再来一首,许辉眼角含笑,握着话筒说:“景安,来唱一首,我好像,没听过你唱歌。”这一下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门口的地方,努力隐藏着找忽视感的某人硬是被强拉出来,又是话筒又是高帽的,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不会唱,也通通被众人的耳朵屏蔽。再扭捏就真像个娘门了,吴景安想唱就唱吧,尽量唱难听点,以后就沦为廖胜辉级别的了,下次,还有谁会想听他唱点了首朋友,装模作样地嚎了两嗓子后,吴景安正纳闷着怎么还不被人轰下去时,背景音渐渐变了,周华健那特有的嗓音变成了青涩质朴的声音,就连音乐也不再清晰,混了太多杂音,很快另一道男声合上来,变成了二重唱的感觉。吴景安紧紧握着话筒的手心冒出汗来,这背景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尘封的角落找到那一片场景。他微微抬眼,就看到了闲适地坐在对面扬起脸对着他笑的许辉。那笑,竟像隐藏了无数毒针一样,扎得人浑身上下都疼。背景声逐渐大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每个人都在透过他看向画面,那画面里,应该,应该是两个半大男孩,在迎新的晚会上,一人抱一个话筒,用心吟唱。有些感情也在心照不宣的眼神中默默酝酿。他的身子有些僵硬,转头时显得那么不自然。可----他还是要确认。确认画面中的那个男孩是不是他想了十年的人,确认那个残忍的人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那一瞬间,他也许该感谢许辉的。感谢他让自己见到了十七岁的井程,重温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被放大的画面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没有半点奇迹。迎新晚会,舞台,井程,吴景安,灯光,话筒,台下的人……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无忧无虑地唱着歌,时而还会耍帅地扬扬头,把遮挡的头发甩到脑后,露出年轻快乐的脸庞。吴景安再次看了眼许辉,也许眼中含着疑问吧,他实在不明白,也实在想搞明白,许辉,许辉,为什么----许辉还在笑,从头至尾,他都在笑看这场闹剧。那双曾经温柔以待的眼睛,从始至终,也没放过他。只是这一次,变成了割肉的刀,锋利尖锐。吴景安的疑惑很快解开,音乐声未停,画面却突然切换了,似乎是怕人们看得太闷一般,几张放大的照片赫然出现。吴景安再次体会了一番心如刀割的感觉。那几张照片曾经毁了他的高中生活,毁了他和井程刚刚萌芽的爱,甚至,毁了他十年的人生。照片中的两个男孩凑在一起接吻,拥抱。变换角度的照片让人们看清那两个主角正是刚才晚会中唱歌的两人。包间里响起了不可置信的吸气声,接下来是笑骂“搞什么,两个gay啊!”“不是吧,刚才那条幅上是哪年的迎年晚会来着,那时候就流行搞这个”“什么玩意!”说实话,这些话真不算什么,比起当年那些谩骂,简直小菜一碟。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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