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更墨年死的时候下了好大的雨。 在她看来,所有可以称的上值得纪念的日子全都在下雨,好大好大的雨。 比如说,她出生的时候,比如说,她第一次和同龄人打架的时候,再比如说,她妈妈被她爸爸的正房煽耳巴子结果自己帮母亲煽回来的时候,再比如说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男人已经有妻子的时候,再比如说自己死的时候。 全都下着很大的雨。 她想,怎么她娘就没给她起个名字叫更漏雨呢? 母亲说,下雨是因为上帝想可怜你。 更墨年咧嘴,扯淡!老娘不用上帝眷顾照样风风火火地活到了22岁,风风火火地接下母亲的心理诊所换上自己的招牌,风风火火地挣大把的钱,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被那个死男人的老婆开车撞死。 结果死后不到半个小时,警察来了,医生来了,母亲来了,父亲也来了,父亲的正室也来了,虽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类似于“小杂种”的抱怨话,但手上的伞还是打在了父亲的头上,顺便带上点母亲头顶的雨,还拿着一块布给尸体的脸上擦擦水。 于是更墨年就想,其实日本的女人,本质上是不坏的,只是有时候会有些类似于歇斯底里症的焦躁脾气,但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而且根深蒂固。 她从没怨过父亲的正室,因为她没错。她也不怨母亲,因为爱上一个人也没错。她只是非常讨厌故意向母亲隐瞒自己已经成家事实的父亲。 以及所有和父亲一样的男人。 母亲是中国人,即使受过高等教育做过高级心理医师,见多了有着婚外恋的病人,但自己本身对于伦理纲常却是非常传统。她无法忍受自己破坏别人的婚姻,于是带着幼小的更墨年和父亲断绝关系,因为觉得自己有错在先,所以被煽耳光也不想还手。更墨年很小的时候非常不理解母亲,明明是个BH的女人,却在这里宁愿忍气吞声。 后来发现,母亲如此,只是必然,她根本不想去改变这一切。 更墨年不想走母亲的老路,但直到今天她死了才发现,一切也都只是必然。 她无力改变,除了被动接受,她无法去改变这一切。 她只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