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上傅家吊唁之时,岳霆不肯去,“公事繁忙。”
谁要去祭拜她,这不慈之人。
岳霆一向明礼懂事,极少执拗,太夫人和侯夫人都拿他没法子,只好由着他不去。
当晚,岳霆一个人在书房对着一弯残月,心情郁郁。
回房后韩氏小心翼翼亲自服侍他洗漱,岳霆任由妻子替自己擦干湿发,一句话也没说。
太夫人很为昔日姐妹去世难过。
李氏去傅家吊唁回来,洗漱后换了衣服到春晖堂,却是面有喜色,“娘您猜猜,今儿哥儿媳妇去了没有。”
不待太夫人答话,李氏已笑着接了下去,“她没去。
您猜猜,她为什么没去?”
太夫人还没明白过来。
李氏笑吟吟看着太夫人,不再往下说了。
太夫人想了想,大喜,“莫非她是身子不方便?”
看着小儿媳妇这脸色,分明就是!
“娘真聪明!”
李氏拍掌笑道“可不就是么,哥儿媳妇又有了身孕。
娘,您很快又有一个重孙子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甭再为六安侯府太夫人伤心了,自家有喜事,高兴还来不及呢,您说是不是?☆、太夫人欢喜过后,忙活起来,先是命人补品、药材的装了两大车,“速速送去当阳道”
。
又紧着挑出两个生养过孩子的年老稳重嬷嬷,“哥儿媳妇小呢,不知道轻重”
。
好在李氏眼疾手快,给拦下了,“娘,安夫人在哥儿家住着呢。
若咱们再遣人过去,恐安家多心。”
太夫人想想,小儿媳这话说的对,便点了头,“那便不遣嬷嬷了。”
亲娘比什么嬷嬷不强。
齐氏过了会儿才来春晖堂。
虽还是围着太夫人说说笑笑,李氏却分明看见她眼圈发红,脂粉敷得厚厚的。
哭过了吧?李氏偷了个空,拉着齐氏去了侧厢,安慰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不可思虑太过。
命中有子终会有的,晚几年也不怕。”
齐氏鼻子酸酸的,低声道了谢,“谢婶婶。
婶婶待我好,我是知道的。
便是太夫人,长房没有嫡孙她老人家如何不心急?却从未开口说过。
蒙老人家如此厚待,我实是心中抱愧……”
岳霁是靖宁侯府世子,这么多年来膝下只有一女,祖母也好,公公也好,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对自己一直是和颜悦色的。
“我不是那小性容不得人的,你侄儿房中也有几名姬妾,可总是没动静……”
齐氏心中气苦,说不下去了。
李氏微笑劝她“你啊,多抱抱小男孩儿,沾沾喜气,许是就有了。
快别这样,明儿你打扮打扮,咱们一道去瞧瞧你弟妹。”
齐氏打起精神,“婶婶说的是。”
说定了次日去当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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